沈逸宁呼几，有些无力，自嘲说：“我又能什么呢？只是以后，我能不能……走了？”

“圆缺有时都是命数，您一天到晚念佛，就想开呗。”周扬齿满不在乎地笑了。

沈逸宁累了，他也累了。因为他而停摆几年的事终究还是要完。而一切结束后，再慢慢把这一段早就脱轨的关系再拨回自己的秩序内。顾时安低看他边早已经熟睡的人。

他将自家叔叔叩下的东西行用本家父亲的名义过关了。叔叔对他不能怎样，早就放权的父亲却半夜把他叫来宅呵斥他最近的格行为。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顾时安哂笑，带着玩味的目光打量他，“你最近很乖，所以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的格……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他真的很累，累得他不愿再将多余的情绪分给其他人，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谁也不想理会。反正他的存在本就一意义也没有。

周扬收到顾时安发给他的消息后扫了一，便熄屏，不耐地听着父亲的念叨。

“你看看你办的还是人事吗？平时一天到晚的不着地，不家事也就算了，为了个外人，倒和自己亲叔叔起内讧了？”周父被这个小儿气得哮都快发了，“姓顾那小给你使了什么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他那吃不吐骨的坏茬你倒是倒贴得厉害！”

量自己，低亲上他嘴。

他想了想，给周扬发了句谢。虽说是易，可是他毕竟也不打折扣地办成了，这句“谢”确实也不是敷衍。

“你想什么？”沈逸宁低低开。

沈逸宁已经累极，不声地嘟囔几句后，就蜷在被里闭沉睡。

“晚安，很快要见你父亲了，得养好。”顾时安在他耳边低声说，见他骤然睁大睛看着自己，顾时安轻声笑了一下。

周扬见父亲骂得愈加过分，掏掏耳朵后理直气壮说：“小叔叔赶着去掺和顾时安的事儿，把人家到手的仇人给护得实实的，你以为他不知么？我这么无非也是摆明我们家割席的态度罢了，您一天到晚气什么啊？”

沈逸宁本走不去，也无可去。所以他只能跟着自己走，哪怕路的尽是渊，他也得跟着自己走去。

顾时安打开手机，楚畔在电话挂断后，又给他微信发过来几张照片，从港拍的，光线昏暗，依稀可以看船上货被贴上安检通过的标志。

这是他的东西。

“你说呢？”顾时安不再看他，脱下上衣在他边躺下，拿一个枕在他手里，“睡吧，别想那些蠢事。”

他从小到大变了很多，只是睡姿一直没变，喜抱着个什么东西缩着睡，一晚上也不动，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在延续。他知这个人早就自溺于自我厌弃和绝望里，谁也拉不上来。言钧可怜他，想着从自己手里救这个家伙。可是分明禁锢沈逸宁的不是他，而正是沈逸宁自己。

周父气短，了好几气后才缓过来，狠狠地剜了他一：“这个家迟早得毁在你们手里！”

他一晚上没喝，又在夜风里待了久，裂起，令顾时安亲吻时，碰的肤被刮得有些，像是被猫轻轻挠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