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没给他机会想那么多，他将一盒针剂推向周鸿宇：“我这人耐心不足，手段老。最后一次机会，自己说还是让我问?”

见周鸿宇失血越来越多，他开问：“那沈逸宁，又到底是哪来的?”

周鸿宇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兀自笑得差不多不过气：“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下去找他？”

周鸿宇颇为惊愕地扫他一，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声越来越大：“你难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爸为什么会那么喜他吗？”

“我差忘了，您最近升了，应该叫厅长。”顾时安笑了一下，隔着圆桌扣动扳机，弹不偏不倚地从周鸿宇受伤的右手的腕穿过。

听了这话，顾时安情绪没什么变化，只是隐隐约约有些不是自己亲自下手的遗憾。难怪他被送去后也一直没有问过沈逸宁的下落，自己也从来没有找到过他的踪影。

周鸿宇牙已经被咬血才能忍着不发。痛得神智模糊时，他晃了晃，对面的人依然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盯着他，眸暗沉沉的，看不仇恨也看不愤怒，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说完，他随手搬了一张椅坐在门，在满屋的血腥气味里了支烟咬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的人慢慢挣扎死去。

他恍惚地想，这真的是顾时安吗？还是那个早就被自己送地狱的人又回来了？

手机应声而落，会所隔音极好，弹贯穿手掌也没引起外面一注意。

这句话不久前沈逸宁才和他说过。顾时安垂着淡淡说：“这可不会如你的愿。”他站起，将第三发弹他腔。

周鸿宇笑得咳嗽止不住，几近咳血，他息着一字一句说：“你们都应该去死。”

顾时安把枪平放在桌面，拉开椅坐下，说：“我们时间不多，我不太希望外人打扰。”

“弹穿透肺叶之后，二十分钟血才会肺。海洛因会提你的神兴奋度，好好享受吧。”

顾时安似乎明白了什么，脑里混沌的碎片逐渐连成一片明晰。他回忆起小时搬家前父亲叮嘱自己好好照顾他，本来郁沉默的人一见到他睛就移不开……突然他心里有了个怪异至极的答案。

周鸿宇手掌已经血模糊，他索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撑着桌沿往后推了一把，低低了一声哨，笑：“我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周扬这小崽为了你，能到这份上。”

在哀嚎声中，他住周鸿宇，将注里的透明在他手臂静脉注。

去。

“那也没有你为了沈华书得，为了他筹谋了那么多年，很累吧？”顾时安扯了扯领带，脸上的笑容不减，“时间不多，我就直正题，沈华书的下落……是我问来，还是您自己告诉我？”

“至于么？各放一，我对你平时里背后的那些事儿可以睁只闭只，老是活在过去可是得不到什么好的。”周鸿宇咬开衬衫袖，撕一块布料给自己止血，脸上满是冷汗，不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样，“不然我死了，你觉得警方和周家能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