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再给你一个机会？毕竟你是第一个我养了那么久的孩。”

堆在心上已久的复仇完成后，他就是个丧失主心骨的行尸走。只是后来他觉得看着沈逸宁活着也有趣的，便将就活了下来。

林修齐有买卖亏了的心痛。

顾时安颇有些好笑：“不是，我都残了，还有用？”

“宁宁是吗，他最近可是过得很不错……唔，生活也很不错。”林修齐玩味笑了，红艳的嘴开合，像与博士买卖的鬼靡菲斯特，“他倒是心很大。我也不是没告诉过你怎么调教不乖的孩，对这家伙，把他捆在边，打断他的手脚，用药让他上瘾，这辈也离不开你……不好吗？”

他，欺骗他，看着顾时安将过去的不堪踩在脚下，借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时，竟然颇有一养成的微妙自豪。

顾时安直直盯了他几秒，突然闭笑了：“你动不了他的。”这是他和周扬最后一个易，把自己几年来攒的不见光不能立即折现的非法产业链转给他们，自己抹去份安安心心当个死人，回到L城，在周扬的底下，就没人动得了他。

修长柔的手指从他的侧脸划下，暧昧地碰了碰他的嘴后起他的下颌往上一扳。顾时安眉微微拱起，但是没有躲闪。他的手指很冰凉，像是渗不温度一般，让他联想到某些冷血动，爬到他脸上时实在很让人不适。

林修齐脸终于变了，他再看顾时安时，神里竟然夹着一些隐约的怜悯，像是看死人一般：“那，易失败了，你……也没用了。”

很诱人的易，只是顾时安此时一想爬起来的望都没有。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沈逸宁说后悔没有让他早去死的时候，他才清楚意识到，这人恨透了他，而这他早已知。

落空了。

他很好奇这怪能走到多的地方，会不会有一天反噬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普通的溺于幼稚情的普通人。

林修齐俯视他，珠闪着冷光，像藏匿于幽沼泽里的蟒蛇。他轻微叹息：“你知的，我曾经对你期望很大，所以你要什么资源我给你什么，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这货的东西，也能让你犯蠢成这样，你知你现在的样有多可笑吗？”

顾时安没有尝试反驳他。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在犯蠢。明明那时候他都已经差不多准备妥当，只要同过去彻底个结束后，带着沈逸宁境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再使手段让他彻底听话，他也不至于再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你可以有最好的医生，过去的份消了也不是难事，不想重新开始吗？”林修齐声音放，“人有了肋就会变弱不是吗？只要懂得舍弃。”

但他还是抱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他把枪扔给沈逸宁时，竟然有些许希望他能稍微有一喜，或者心也行。

他所有对情人的温柔，都是学来的一板一的路，可是沈逸宁不接受。而抛却那个骗人的和那个虚伪客的格外，他就是个在恨里泡透发烂的怪，不会人，只会侵占与作恶，更不可能会让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