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又一次昏过去，直直地往前倒，却又被手臂上捆着的吊绳勒住。见他实在站不住，侍应给他手臂静脉上注兴奋剂后，调整了绳长度，让他能跪坐在地上。

但是顾时安不能难过。特别在被各人玩得彻底，着各玩见到他的时候，他更不难过。

沈逸宁排在队伍中游，见时间一分一秒地逝，顾时安上七八糟的越来越多，后被几个客人七八糟地好，上的西装被带倒钩的鞭成碎条，还渗血的伤上随即被下一位客人淋下烈洋酒。

专注，冷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讨厌样。

顾时安全颤抖得厉害，在此对比下，男人着绝手将烛泪一滴在自己大内侧的痛苦已经不算什么。

他已经难以思考，牙关将下咬血才勉抑制住发。此时候手摇铃发的声音宛如天籁，一旁的侍应上前劝阻：“先生抱歉，时间已经到了呢。”

这已经完全算不上游戏或是羞辱，只能被称为凌，被好胜心和沉没成本效应驱动产生的群待。

如果男人此时摘下顾时安的面，就会见到他着半起的脸，嘴角缓慢往上勾起，挤个郁的笑。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混的脑里拼命搜刮指代这情绪的名词。

手摇铃又一次响起。

这熟悉的受现过，大约在年少时家中忽然变故时现过一次，大约在沈逸宁对他开枪时现过一次，现在算起来应该是第三次。

他用最后一力气直起，在不知是第几个客人面前跪好。

顾时安的角余光注意到看那双黑鞋走近。他心里一窒，往上抬扫去——是半在脚外的脚踝，骨节分明，肤白皙；然后是成的白条纹西服，脖上裹着条黑方巾；最上面那张脸被个大的猫脸面遮得严严实实，他依稀见到一双褐的睛正直直盯着他。

顾时安是个情很寡淡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也很。因此此时过分烈的情绪将他快吞没，如海啸过境淹没孤岛般时，心脏揪成一团的疼痛让他久违地不知所措。

视线模糊时，黑面下传的低沉缓慢的声音格外明显：“痛就开，你上还有那么多呢，可以一个一个试。”

质环扣，银的导能极好，那一灼随着金属扩散，在最的官内放大成难以明说的折磨。

对，这应该叫难过。

男人伪装的衣冠楚楚形象终于有了裂痕，不顾侍应的阻拦，他住顾时安的下颌，右手抬起在面上狠狠一扇而下。铁质面撞击侧颊，将他半边脸震得发麻。

但却并不是全然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