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悄无声息地从一旁伸一只脚，李铁衣猝不及防，顿时被绊了个狗吃屎。

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记恨到现在，指着自己一个人欺负吧。人有必要这么矫情吗？难富贵人家的弟脑都有病？

不错，李铁衣对皇甫轲是有非分之想的。只不过也就真的只是想想，师尊是何等神仙似的人，而他呢，不过就是一只癞蛤蟆，癞蛤蟆吃天鹅这事只会现在梦里。

“我说你这榆木脑袋也看得懂这么的武功秘籍？敢情又在偷看师尊呢？”

李铁衣暗暗地叹了气，起正要将手里的秘籍放回书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怪气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顾惜第一次这么折辱自己了，他实在不懂，南华门中和他一样平凡普通，其貌不扬的弟多了去了，为什么顾惜偏要和他一人过不去。

“你这话就过分了啊。”顾惜施施然地摇着脑袋，“怎么能骂人家李师弟是狗屎呢，李师弟分明就是一条狗嘛。”

又来了，李铁衣在心里翻了个白，顾惜和那几个跟班武功都比他，招惹他们并非明智之举，此还是忍气吞声个缩乌吧，于是他也不说话，低从顾惜旁走过。

就是这样一位份贵之人，过去竟也曾拜南华门下。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大师兄。

“唉，师尊也真够可怜的，被这样一双狗盯着看，换是我都嫌脏。”

“哎呀，顾师兄，您这是踩到了狗屎吧？”

“顾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铁衣咬牙切齿地。

明人都能看得来，皇甫轲与谢问的关系不一般。

“可不是嘛，也不撒泡照照镜，就他那样儿还敢肖想师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更有传言说，谢问为了皇甫轲，拒绝了受封太的待遇。

男姓谢，名问。

李铁衣又羞又怒，气得浑发抖，但是他知以寡敌众，自己本拿顾惜没办法，只能愤愤然地扭夺门而，在顾惜等人放肆的嘲笑声中飞奔而去。

尽李铁衣对皇甫轲情有独钟，但是看到谢问与皇甫轲双对，他并不会觉得吃味，也不会心里别扭。毕竟，那两个人的世界离自己太过遥远，也只有谢问这样一个潇洒倜傥的风人才得上神仙一般的师尊。

“噫……”顾惜用扇掩着鼻，皱着眉，“什么味，好臭啊。”

李铁衣能见到师尊的机会并不多，平均一周大概只有那么一两次。毕竟，李铁衣是个资质非常一般的弟，以他的平，本就不够格接受皇甫轲这个级别的前辈指，大多数时候，李铁衣只能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师尊一。即便如此，在能够见到皇甫轲的那一天，李铁衣也会像打了血一样力爆棚，兴奋劲儿能持续一整天，就连夜晚手时也能多打几发。

他绞尽脑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到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大概就只有他和顾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误把顾惜当成了女。

说到这谢问，他的名号不要说在南华门，就算是在整个大虞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爹谢云在一年前的洛政变中成功夺权，黄袍加成为了当今圣上，而他本人则因拥立之功，被封齐王。

毕竟，在南华门之前李铁衣就没见过几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所以当他第一次见到顾惜的时候，就错把这位红齿白的俊俏公哥儿当成了闺女，还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句“原来南华门也招女弟啊？”

又一日午后，李铁衣一个人在演武场打坐修炼内功，练到一

“顾师兄，这凳脏了，您先别忙着坐，师弟来跟您。”一旁的跟班甲极其狗地恬着笑脸，用袖在刚刚李铁衣坐过的地方拍了拍。

师尊是他的定心，也是他的兴奋剂。

更何况，皇甫轲已经名草有主——此时此刻皇甫轲面前与他说话的这位男。

周围爆发一阵狂笑，李铁衣握了拳，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

在皇甫轲收过的众多弟当中，谢问是他最为疼的一个。不过在南华门，谢问算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他平日在洛，与南华门相距甚远，每个月只回南华门住几天。在他滞在南华门的期间，天大的事皇甫轲也会放在一边，与谢问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顾惜摇着扇，一双丹凤微微眯起。

李铁衣把自己关在房中，地抱着师尊的长袍，屈辱地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