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排除嫌疑了吗？”裴顺十分不解：“你是从哪打探来的消息，总不能靠凭空想象吧。”

伸缩门缓缓开启，他们一前一后走往暗，裴顺即刻回到保安室，牢记叶亦冉给的预警手势，五分钟后行动。

门大灯照在浪者脸上，单看面相三十多岁，但他整个形动作老太如钟，连字都写的歪歪扭扭。

对方弯着腰笑：“不能比啊，我们这些人这辈都白活了，都是为了一饭。”

“不会吧，不是说只白天来吗？”叶亦冉吃了一惊，让裴顺取来打扫工。“他们也没跟我说这些，我们俩今天才到岗值晚班，真麻烦。”

穿过新修的大路，叶亦冉拐其中一条小，两边旧屋挨，隔了很远才能看到一光亮。

裴顺警惕了半天，没想到这就结束了，他看叶亦冉始终没有表态，以为目标人还没现，正惆怅着明天还要再来蹲人，忽听叶亦冉喊：“哎，那个刘什么，等等。”

对方犹豫着开提醒：“不行啊，晚上会有领导来检查。”

地上摆着一个大麻袋，很多塑料瓶从封挤，叶亦冉帮忙往里了，借机搭话：“今天收获不少啊，怪辛苦的。”

叶亦冉没再帮忙，面嫌弃的后退：“行，你慢走。”

叶亦冉也笑起来：“现在政策好，以后你们也不用风餐宿，上不是已经安排活了吗？好几个老哥都分到厂里了。”

“没让你扔。”叶亦冉表年轻人的自大。“前面回来的也没带去，谁都不能例外，你舍不得扔就放到外面的平房去，这个我能主。”

裴顺低声提醒，叶亦冉却不甚在意，扯着笑容和他继续聊天，等人走到了大门才探去开门。

叶亦冉没多看他，随意招手：“来登记。”

收容所外面漆黑一片，刘威到十分为难，他弯腰驼背的凑过来，姿态神情实在显得地位低下，连小小的保安也不敢得罪。“不能丢了啊，麻烦小哥带我去吧。”

浪者脚底的泥变，掉了几块在地上，他一边说话一边弯腰去捡那些泥，却没控制好力直接碎。

叶亦冉靠在保安室门边，颇为不的说：“差忘了，你那些东西不让带去。”

“习惯了，看见就想捡。”对方搓了搓手，笑得一脸憨厚。

对方佝偻着背脊，即便天气炎也穿着长衣长，脚踩一双沾满泥土的破旧布鞋，步履阑珊，蓬垢面。

“理员不同意，等会你还得送来，我接班的时候刚收到的通知。”叶亦冉盯着登记本仔细看，又翻了翻前面几页，不确定的问：“刘威？”

裴顺看了片刻只依稀认一个“刘”字，他担心说错话馅，只好暗自观察叶亦冉的反应。

浪汉停下脚步，却没回。

“我来报没几天，不着急，哎？我这得更脏了……”

“没事，脏就脏了。”叶亦冉满不在乎，随意用脚拨拉几下。

叶亦冉没作声，他并不完全相信施尧说的话，但他挑不其中的破绽，余晗的案件停滞不前，只要有一丝苗叶亦冉也要采取措施，他必须查清楚十年前的案件在此时重现的原因，到底是巧合，还是施尧在自编自导。

叶亦冉烟瘾发作，只能靠咬咬嘴缓解，裴顺想让他先躲个地方烟，忽然瞥见远走来一人。

对方折返回来，有些讨好的：“小哥，我这不能丢了呀，辛苦一天了。”

叶亦冉举着手电筒往远照了照，将耳朵上的

“叶哥。”

“那不行啊，我明天还要送去回收。”

他撇着嘴抱怨，像个资历浅薄的小，从兜里摸烟姿态散漫的起来，又递了一过去。

“家里人不让闲着，这里面……”叶亦冉将那烟别在耳朵上，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炫耀：“现在都靠关系，新成立的单位好人，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你们自在。”

叶亦冉的神情极为不耐烦，犹豫好半天才晃了晃手。“你跟我走。”

他不打算继续聊下去，蹲下去背麻袋，膝盖位置磨到发白，似乎长久于卑微姿态，即便跪到地上也不觉得狼狈，用脏兮兮的手指拽绳。

“不了不了，平时也不起，没这习惯。”对方摆摆手，十分客气的拒绝，半响才继续：“我说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