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知怎了，忽然暗沉了一下，呼和话语也倏尔跟着停住，好似以前班上晚自习，前一秒还吵吵闹闹，后一秒却不约而同静下来。

“一边去，我们俩的教育启蒙老师还是你呢，装什么大白兔。”江意禾好气又好笑。

林夭不动声回了回，餐桌前已经没了人影，陶瓷杯冷冰冰摆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杯，丝毫未动。

江意禾恍然：“我还以为是他渣了你。”

林夭起，几步来到后园门外，嘴角咬了烟，侧低了，用火机的火去碰。

“我只是没空分手。”林夭闲散。

视线被这句话拽着，开始往不该去的地方游弋。

问的林夭。

她放下勺：“这是年纪的问题，我不搞未成年。”

从眉开始扫，寸寸往下。

林夭及时止住，收回目光，指腹轻轻抚摸银勺柄的纹，淡淡：“你该问江意禾，是她说的像。”

林夭放在餐巾纸上的手指轻轻一屈。

没多久，江意禾来到她边，奇怪：“你避着江嘉屹？为什么？”

她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我去烟。”

江意禾很少关心她之前的那些男友。

江意禾对着照片来回看几：“本来不觉得，一说觉嘴也像。”

陈述句，似乎不带多余情绪。

“我不觉得聊天内容哪少儿不宜了，”江意禾被蒙在鼓里。

江嘉屹在她的打量中异常平静往后一靠：“嘴，像吗？”

他也没转，底带执着的漆黑：“我像他，还是他像我。”

“他不是说我搞未成年吗？”林夭扬眉。

半年前那次到底还是生气了。

原本像轻飘飘的羽，后来及他鼻尖嘴角到下颌角的线条，不知不觉带上侵略。

短暂的凝滞后，江嘉屹冷冰冰地扯了下嘴角，“茶让大脑清醒，酒让人神智不清，前者总比后者好，有的人喝醉了，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尘埃在火光中升起又落下，在呼的气息中到远。

话题在短短的几秒内一再，她无法理解怎么从江嘉屹像周开祈这个话题到这里。

她吊儿郎当地笑：“再谈下去就少儿不宜了。”

他说：“这不是年纪的问题。”

“他那时候小。”林夭靠着门槛，依旧是笑。

她们习惯他这样的沉默，谁也不会觉得奇怪或回避。

“我觉得你对他特别，别的谈三个月，你跟他半年，我还以为你终于要定下来了。”

“你不是搞过了？”江嘉屹以异样的平静打破沉默。

“谁！？”江意禾瞠目结。

从林夭初中认识江意禾开始，每次三个人在一块，都是她们两个说，江嘉屹在旁默不作声听着的场面。

“没，”林夭摇

“给弟弟拿杯温吧，”林夭抬了抬下，“小孩大晚上别喝茶，多喝，补钙。”

“所以周开祈是未成年？”

“不是，他大我两岁，”林夭目光偏了偏，引导话题，“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只有这次例外。

林夭缓缓挑眉，视线晃了一下，瞥见斜对面那只苍白修长的手，扶在杯耳上，指尖轻陶瓷杯面，无端泛白。

江意禾顺势：“那得看谁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