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另外一张单，也活不了，大家着上吧。”

“要办画展，现在是筹备阶段，我们拍的照片是给他们宣传用的，人要拍，画也要拍……”

嘟嘟——接通。

林夭想了想，回他一句：“不用客气。”

林夭几乎能隔着手机，想象到他古井无波的目光。

歉意也是真实的。

大概心知肚明。

耳熟又陌生。

林夭等了一阵，到底没等到人过来理，脆打车去了杨茜给的地址。

林夭瞥过去。

为首的那个缓步而来，路过一挂的时候

拨打过去。

林夭原本以为这次见一下，大概要很久以后才会再见。

“嗯，那我可以跟你代了。”

林夭当晚回家后不停蹄给周开祈照片，靠一杯咖啡续命。

“明天八，还有急张单，你和我妹还有几个小家伙去跟，地址已经发给她了。”

一去，杨茜对她招手。

一辆不知好歹的车堵了她的路，把她的车严丝合在车位里。

没什么情绪起伏，不过是叙述一件客观事实。

她慢慢拉开车门，把包丢去，然后摔上车门，靠着。

一个什么展览正在准备阶段，人来人往布置场地，了些。

七左右，她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孤魂野鬼一样换了衣服，去停车场取车。

过分客气。

否则下飞机到酒店的途中，总有时间打个电话。

林夭眯了眯。

“嗯，是我。”

话似乎只到一半，对面换了个人来接电话，声音平静低沉：“喂。”

江嘉屹顿了顿，缓缓：“手机丢了一次，号码没有了。”

“抱歉，航班因为工作原因提前了，时间急没来得及通知你。”他平静而有条不紊地说。

“喂？”

林夭过去，杨茜示工作证明一边带她往里走，一边跟她解释这次的任务：

他叫她林夭。

是江嘉屹。

他疏离而礼貌。

好几个人从偌大的场馆一侧走来。

林夭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喂你好，你找江嘉屹的话他正在洗澡，你留个姓名，我一会让他回电话。”

她缓缓呼燥冷的气，也没问微信的事。

林夭蓦地升起一直觉，他喊她前带的那儿迟疑，是在想要不要称呼她——林小。

一个宽阔的博馆，围了铁栏杆不让。

林夭手放衣兜，低了往机场外走，淡淡：“我叫林夭。”

只是没想过，那个“很久以后”就是明天。

林夭抵着额笑，打字：“杨哥，你这是不打算给我活命了？”

“林夭？你这声音有耳熟啊……”

这个称呼让林夭拉车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一片雪趁机落在鼻尖，被温化开。

一边修一边发给老板过目，到最后敲定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多。

“，这边。”

*

结束的时候老板给她发消息：

林夭无奈地应下，连忙睡了。

静了一阵，对面似乎带迟疑：“林夭？”

林夭忽然从言语之间受到他的变化，她笑笑：“你是把我的号码也删了？”

“不满意吗？”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