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闭上，无可奈何：

见江嘉屹闭着睛，眉皱。

“嗯。”江嘉屹兴致不大地应了声。

张离顿了一下，皱眉看他一，忽而确认：“你生气了？生谁气？林夭的？”

说没有谁信啊，这么几年了，一提林夭就不耐烦，现在见到人，他看上去正常的，还特有礼貌，温和又有分寸，便以为好了，谁知更不耐烦。

“你怎么了？胃还痛？”

而且大多语

两人从电梯分别，林夭找自己的车，隐约听见引擎声传来，她回看了一，江嘉屹的车从驶来，降下车窗，张离的脸。

张离啧了一声，蛮不屑的。

“怎么突然听歌了？”

张离暗想——

江嘉屹面无表情撑起，探手去了个键，缓缓的音乐声在车厢响起。

“没有。”

第23章长情

车停在江嘉屹面前。

“那你这么不想听她的事？”

张离叹了气，换了个话题：“我昨晚记得林夭没开车来啊，原来她有车。”

林夭回家后在网上搜了一下江/氏集团四年前的新闻。

江嘉屹睨向他，底是不到尽的冷漠：“换个话题，别提她了。”

“没事。”

张离慢慢踩油门，望着不远的路，问：“去哪？”

江嘉屹寡淡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嘉屹随扯了个理由。

引擎声逐渐飘远，林夭收回视线，拉门上车。

“画廊。”

“昨晚那个场设王总不是还要载人家来着？我说那个王总真是个老狼，都有室有家了，还勾搭人林夭，我喝醉了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还真不要脸啊。”

“我找了大半个海市才给你找到二十四小时不关门的药店，药给你，不是让你在休息间等我吗？怎么自己下来了？”

嘟囔一句，张离又问，“你跟林夭怎么了？”

“嗯？”张离发现了林夭，“林摄影师，这么晚？”

张离说个没完，“林夭”两个字就在狭窄的车厢里四飘，驱不散似的。

“你为什么有酒店不回，非要睡画廊？”

的的确确是一个甲方会对乙方说的话，正儿八经的官腔，不任何情绪。

一个小药瓶抛来，被另一只手接住。

叮，电梯到达负一层，两人一前一后了电梯，是停车场。

“对，还有事没完。”林夭也跟他打招呼。

夭后面的问题被这三个字堵了回去，对他扯了扯嘴角：“没事。”

可没有得到江嘉屹的回应，他一边开车一边侧了脸，空看向江嘉屹。

说着，江嘉屹已经绕过车，坐到副驾驶，消失在她视线里。

“再见。”

*

“先走一步了，再见。”张离跟她告别。

江嘉屹靠在椅背中，半阖，想起酒店路边的那影，没说话。

他一边缓步往前一边随：“辛苦了，回去早休息。”

大概是被清理得差不多,网络上只有讲述江元慎病亡，和江太太意外坠海的新闻。

“上面闷。”

林夭说：“嗯，你也是。”

“话说，你怎么跟林夭一起下来？路上碰到的？你以前不是为了林夭都打算来海市上大学么？怎么现在两个人怪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