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这个时候才发觉，她对婚姻居然没有任何幻想。

指尖轻折衣角，她一瞬间也想了许多。

林夭尖卷着刚刚那颗薄荷糖，缓缓说“我这个人很多缺。”

“正常不得一两年？”林夭懒懒把靠在他肩膀,双叠随意搁着。

林夭低笑“两年不久,正常不都两年吗？”

一顿，大概觉得这话显得不讲理，于是压着嘴角，补充了句“你先说。”

两人之间僵持不下，谁也没让步的意思。

江嘉屹又把丢在茶几上的糖纸拿到手里，沉默不语地来回折腾。

林夭顿住,扭看他晦暗不明的神,这句话过于沉重，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跑到天涯海角。

林夭想起从前念

“你跟我恋都辛苦，何况结婚，说不定将来会因为谁照顾小孩吵架，一地。”

林夭顺势坐直，“哪里就这么久了，要符合常理。”

他语调平静“早吗？”

那似乎是一个暗的坟墓，踏去就是束缚，想要挣脱，轻则伤动骨，重则粉碎骨。

林夭懒懒笑了声“二十七还好，我觉得不用急。”

松开手，想了一会说“我没准备好。”

他回，想沉默，可望着她的眉，最后还是应了声“嗯？”

语调也跟着了。

不是,对林夭而言，重是结婚。

“变数太大。”他声音平静,听不喜怒。

江嘉屹侧望着她，望她底,想探真假究竟。

几天补给你。”

林夭指腹过他角。

“我听说过一句话。”

江嘉屹疲倦地轻眉心“林夭,我对你没什么信心。”

继续下去，就是冷战，大概是他们恋以来第一次争吵。

她拽了拽江嘉屹衣角。

从恋跨度到结婚这个人生新的阶段，她试着去想象婚姻生活，结果脑海一片空茫茫，结婚之后会怎样？

似乎毫无概念。

“恋拖久了，总是要分的。”

他不轻不重嗯了声，“你没玩够？”

“多久是常理？”

但这个人是林夭,就不一样了。

江嘉屹稍退，要笑不笑。

林夭不擅长吵架，但擅长沟通。

“二十四结婚吗？是不是太早了？”林夭握着他的手，十指虚扣，他指节修长，虚拢着她，闻言指尖轻微一。

他顿了一下,手松开“不然？拖个十年半载？”

“二十四。”

林夭看他是认真了。

半响问他“你见谁谈恋三个月结婚的？闪婚？”

她问江嘉屹“你今年几岁？”

林夭半侧着脑袋，闻言动作轻微而懒散地一抬“什么话？”

正常情侣，两年变数其实不大。

江嘉屹要笑不笑地凝视她，说“我知你有很多理由。”

重是嫁给江嘉屹？

像她家，像她母亲，一辈了无生趣。

声音很轻，风一就散了。

要答应他吗？

“你二十七了。”

他反应不大。

她便继续说“我不知怎么当妻，我不会饭，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家，不会照顾人，当然我能照顾自己，我还怕疼，不是太喜小孩。”

“不早吗？”

林夭晃了晃手指，说“跟你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