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可以得到解脱的礼。”

“礼，不应该是好的东西吗？”男孩喃喃自语着，“这个不是礼。”

“想要活下去是一个十分合理的要求，当然是可以的，小念主，但你们不行。”祟温声同他说，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就好像是很多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不喜我的‘礼’，但它们必须接受。因为这是规矩，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懂吗？”

钳制着脸颊的手指变得轻柔，在那些红的痕迹上动着。祟看着男孩依旧恍惚的眸，手指动间那只轻飘飘晃悠悠的箭慢慢将剑尖对准了他的咽。

“你可算是来了。”祟温温和和的笑着扫视了一圈四周仿佛被凝固了的人群，又看了几那几个终于清醒过来的人类，在及陆澄江复杂的神时冲他弯了弯。收回视线，随手拨开几个姿势格外别扭的“雕塑”，弯下腰与那个矮墩墩的坐在地上的男孩对视。“小念主，我刚刚向你问好呢。”

“这不是礼，我也不要解脱。”他看着握着的箭丝丝缕缕的消失在空气中，认真而执拗的说，“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什么。最起码，能让它们在离开前看看自己最后的挂念吧。

一细细的声音夹在四周疯狂的呐喊声中简直算得上细不可闻，那只箭的主人却听得清清楚楚，锋利的箭尖稳稳的悬停在距离树一厘米的地方。

黑的箭像是被一个无形的人拉满了弓，却在刺咽一的位置时停下了。两只活像是骷髅的小手抓住了箭杆纯黑的中，手的主人也不自己手心被黑雾刺激发了“滋啦”声响与变得焦黑的肤，仿佛那骨髓的痛楚不存在一样。

小小的男孩仰起看着面无表情的直起的祟，将那截还要往里钻的箭了来，被撕裂的蠕动着愈合了。

“不要！”

四周嘈杂的声音在一瞬间凝固。

“这难也不行吗。”

“是‘礼’哦。”

男孩用细伶伶的手指捂着右半边的脸，左边脸颊上的红“胎记”鼓动着，仿佛下的东西即将破开那层薄薄的爬来一般。

祟松开手，任凭那只箭浮在原来的位置被风着向四周转转扭扭。他用那只手扒拉开那只捂着脸的手，掐住小男孩的脸颊将他的视线拉向自己。

祟紫的睛直直的望着对方黑的瞳孔，看着另外半边本来还算白净的脸庞一一爬上红的痕迹。

“而且，你让我有不兴了。”

他依旧直勾勾呆愣愣的看着祟，或者说是在盯着他手中的箭。

暗的箭只被两只白皙的手指松松的拎着，祟的嘴角还挂着一礼貌的微笑，也不那些听到他声音后惊骇的扑过来的村民，一把握手中细细的箭向着面前黑的树扎去。

“向你的主人问一句好，我来送一枚礼。”

他看着那颗开始簌簌抖动的树，礼貌的向它微微了，空着那只手指尖晦暗的光影动凝一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