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暗暗骂着小肚，瞿清上了二楼。

瞿清：“是啊。”

瞿清手不自然地收一瞬。他没有问她另一杯茶是给谁买的，却只是提醒她要冷了。瞿清移开目光，也提醒他：“你也是，早回去教室吧，去自习室也行。”

刘洋上下打量了一下，瞿清校服穿得整齐，有些宽大的校服反而衬得她更加纤盈。少女长发剪短了，动作间，发梢会随着晃动，像是秋天的波。发遮了不少本来就小的脸，显得她的神更加澄澈灵动了。

她浅浅抿了抿，有些诧异：“刘洋？你怎么在这里啊？不冷吗？”

刘洋语气里有几分慨：“我记得你上次留这么短的发还是你小学刚转过来的时候。”

两个人渐次沉默下来。

瞿清了，没有说话也没动。

为表谢，再去的时候，瞿清带了一杯茶给季风。

瞿清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回答：“突然不想留了，这样方便，可以省好多梳发洗发的时间。”

刘洋，手被冻得有些发红，声音依旧很轻和：“快去吧，天冷了，等下茶要冷了。”

算起来有一阵没见了，认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忽然就有了生疏，瞿清问完，沉默下来，莫名有些滞闷。

——主要是她自己想喝。

标本馆只有两三个仍在画画的术生，临窗的自习桌上，季风独自坐在那里，似乎在垂着眸认真看书。

等了会儿，瞿清终究是有些挨不住，率先开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瞿清一听皱了眉：“的。我给你那杯只加了半塘。”

告别了刘洋，瞿清一路走到标本馆，在楼下就看到季风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她。

“教室太闷，来透透气。”刘洋轻声回答。

叫苦不迭，但是现在她下定决心重拾学习的，所以一句也没有抱怨，平时上课也专注，听不懂的时候，就从开始补自己的基础分。

季风抵得上两个老师，他只了一周时间就摸了瞿清三门副课的薄弱环节，并且不知什么时候还给她写了很完整很易懂的知识框架，瞿清看得叹为观止。

这份沉默透一丝让人想要逃离的尴尬和滞闷，时间越久越厚，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或者说，之前瞿清和刘洋在一起总是吵闹腾的，没有过让氛围尴尬沉默的时候。

“发怎么剪短了？”他问。

“谁不要的？”瞿清愣怔片刻，有反应过来，“你刚刚也

经过一场的时候，迎面就和刘洋撞上了。

季风抬看她，底氤氲着寒意：“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瞿清瘪瘪嘴，还是摆一副笑脸，把茶摆了一杯在季风面前，没想到少年都不抬，声音也冷冰冰的：“我不要。”

瞿清有些兴奋地笑开，冲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茶，少年冷沉着面，转走开了。

瞿清愣怔了一下，不懂季风这是又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

瞿清蓦的停下了脚步，抬看是刘洋，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把两杯茶往后藏了藏。

天气已经冷下来了，气呵来会在嘴边凝成的纤薄白雾，刘洋正握着政治知识的小册背着，抬看了半天，在她经过的时候，低低沉沉地和她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