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重呼一滞，转而笑：“虽然我也有些不习惯你这么叫我，不过倒是很耳。我长你数岁，你若是叫得再亲昵些，那就更好了。”

“说什么傻话。”宋轻齿而笑，“你在嫉妒你自己？”

“宋轻，不要叫我千里……”呼延重有些不悦地将宋轻搂在怀里，“叫我的名字。”

“我不正经？”呼延重挑眉，“你对我投怀送抱的时候我放了你一，今日是名正言顺的房烛夜，就该不正经的事。”

呼延重俯下，两人耳鬓厮磨。浅吻转至吻，芙蓉的帐掩住了脉脉意。

呼延重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远有初夏的虫鸣之声，显得夜更静了。

“我很不知羞对不对？这话以前在我心里，也没对你说过。”宋轻中笑，“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的事情真有这么巧。若不是你的

宋轻朝后一缩，赧然：“你，你不正经……”

“这算什么歉？”宋轻不由地小声了起来，因为呼延重看着她的神让她觉得呼都困难了起来。

夏的日长，宋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已亮。她睁开看见呼延重近在咫尺的脸，才记起来自己不是在家里。尚未亮透的光洒在呼延重的睡颜上，让宋轻心中涌动起难以言喻的甜之。她不由地抚了抚他的脸，低声唤了一声“千里”。不料手腕被他迅速抓住，那双让她心动的睛也适时睁开了。

“才不是。我喜的就是你，和其他一切无关。”宋轻双手捧着呼延重的脸，用嘴轻他的嘴，“你想听我怎么叫你？像他们那样，叫你阿重么？哎呀，咱们连名字都是相的啊……”

“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就因为你睡不着。”宋轻大胆而坦然，“与你那时的份也无什么系，现在想想，应该是对你一见钟情吧。难你要否认那个在茶寮替我解围的少年侠客不是你么？”

“阿重哥哥？”宋轻眨了眨，脸微红，“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门外的喜娘们将贴在门上，了然地相视而笑。待她们离去，守夜的两个小婢女相携走至台阶下，坐着说些悄悄话。

宋轻笑：“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排斥这个名字。”

呼延重慢慢将靠了过去，与宋轻脸颊相贴。他轻轻地舒了一气，拇指挲着宋轻的鬓发：“有时候，我真嫉妒千里。你越叫这个名字，我便越厌弃这个名字……”

呼延重又凑近了些，与之间只剩下丝缕的间隙。“那你要怎么样的歉？我要亲你哪里才对？”

想起那次“投怀送抱”，宋轻也忍不住笑了来，：“我差忘了，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那次我都敢，现在我还扭什么？”说着，她主动搂住了呼延重的腰，将倚在他怀里。

呼延重嘴微动，言又止。

笑，手掌托着宋轻脸颊，在她额上吻了一吻：“是为夫错了，请娘原谅。”

“不，你可能不明白。”呼延重将宋轻搂得更了一些，恹恹，“他和我不同：他在快意决然的江湖，而我在不由己的庙堂。他可以很多自己想的事，而我难免被太多规矩束缚。最重要的是，他能给你的生活比我给你的，要自由得多……我甚至不清楚，你喜他，是否也正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