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给老爷弄出来吧。”说着,就去脱贾政亵裤。等他掏出那根沉甸甸东西,就弄得满手湿粘,原来不仅前头涨得吐露,后头小口也渗出些湿润润的水来。
贾政握住他手腕,含混道:“进来……进来罢。”
07
次日贾政早早醒了,不仅口干,且喉间沙哑胀痛,似是用得狠了。他虽暗暗地喜欢昨日敦伦滋味,不过十分守礼忠孝,骤然破了这戒律,心里似怒似羞。且他这个老古板儿,昨日情迷意乱时候,云雨得主动,今日醒来回想,面上就黑沉一片,也不知是气谁。
示跃已调了蜜水,此时便奉给贾政润嗓。之后扑通便跪下道:“老爷,昨儿……昨儿实在是我的不是!然……然我也是为了老爷身体。老爷方才产育,就劳心劳力,昨夜又那般不适……常听人说‘在心不在迹’,老爷一片孝心,向来是再诚挚没有的,昨日之‘迹’,如何能损伤老爷心意。实在是我一心想叫老爷病除倦消,倒犯了十恶不赦的过错。”
说罢就滴下泪来,又嗫嚅道:“老爷昨儿身上那样难过,真真叫我吓得慌乱。”贾政听他如此恳切,又一心为了自己着想,面色也松缓了些,就招手唤他。于是示跃便站起身来,倚进贾政怀中,悄声道:“内院里只我一个伺候,并无人能知晓的。”
之后又替贾政按腿捏腰,不仅将昨夜里的酸伐去了,更叫他头脑清明,身体松快。贾政见示跃温柔小意,低眉顺目,心里那不快便淡了两分。不过毕竟坏了规矩,想着总要冷一冷这小侍,给个教训才好。于是之后数日只对他不咸不淡,示跃倒是殷勤侍奉,一如往昔,倒叫贾政冷眼瞧着,更加将他好处记在心里了。
因家人久不回金陵,此处祖宅、祭田等等产业便有些纷乱。虽留了几房人家看管,到底山高路远,较账册上有许多出入,于是又留几月,整顿家事。
这日贾政接到家书,内言宝玉、贾兰考中,心里便欢喜,再往下看去,又见说宝玉走失,又惊得站起。于是心焦如焚,也不好留,便启程回京。在道上又闻得有恩赦的旨意,自己得以官复原职,更加喜欢,日夜兼程。
两次走的都是水路,来时还好,这回京路上,贾政却是受不得船行,日日头昏目眩,恶呕不止。一出船舱,见河面水波翻涌,便觉得脑胀眼花;若是哪日浪急风大,那纵是坐在舱内,也得反酸呕吐,略一挪动,更加头沉脚轻。
如此饭食便用得少了,却还是眩晕反胃,更没吃进什么东西。示跃一旁伺候,见贾政直吐得眼眶通红,腹内空空,反出好些酸水黄汁来,也焦心得不行。还是贾政摆手道:“这时节河上风大,暂且忍耐罢。”于是示跃只好弄些盐巴化在水里,不时给贾政喂一些,好压一压他喉间呕意。
一日乍寒初雪,船泊在一个僻静地方,暂且歇息。已近了京都,贾政在船中写着家信,说自己不日便要到家,又写到宝玉的事情,怅然停笔。
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贾政尚未认清,出船欲扶起询问,却见那人拜了四拜,又起身行礼。
贾政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宝玉。于是大吃一惊,就问:“可是宝玉么?为何做这样打扮?”那人并不回答,面上似喜似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