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下头湿乎乎的,且痛得厉害,叫他禁不住心慌大叫:“裂了!裂了!”
那厢稳公握住那冒头的胎肩,安抚道:“没呢,没呢,好好的,且再用一回力!”说着也顺势一旋,就见那肉乎乎肚皮上头纹路纵横,皮肤上皱裂的褐色粗纹收紧了,随着他肚皮一道儿颤动。他臌胀的腹地猛地一挺,屁股被撑得更开,这孩儿肉白肩背跟着许多羊水一道儿挤了出来,两瓣肉乎乎小屁股且裹着胎水润光,就夹在她父亲臀间。稳公再往外头一拉,一个圆乎乎的女孩儿便落在他手里。
13
稳公轻轻一拍孩子脚心,屋内便响起嘹亮哭声,一旁阿川等了许久,此时忙将剪刀热水奉上。给孩子剪了脐带,擦了身子,便裹进襁褓中捧给邢德全看:“大爷!是个姐儿!”
邢德全目中含泪,微微一笑,正要言语,却面色急转,眼皮直翻。见他喉间滚动几下,面上又青又白,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声嘶吼。
稳公忙拦住道:“公子切莫分心,肚里胞衣且未下来。”于是又叫他用力。
只是稳公等了又等,邢德全推了又推,肚中疼痛仍是不减,那胞衣迟迟不下。稳公觉得不对,问道:“公子可有用过什么药?”
邢德全痛得浑身发颤,抱着肚皮在床上直打滚,就示意阿川掀开他床褥,自枕下床板中取出那匣子,并拿出里头药方递给稳公。
邢德全之前便将暗层中的方子取出,同那药膏方儿放在一道,现稳公一目十行看了,急急问道:“公子多久用一回?”
邢德全肚里头且抽得厉害,只顾着摇头张腿,扭着屁股用劲。他嘶声推挤两下,臀部挺得老高,究竟只喷出股股腥甜胎水,旁的什么也无,于是呜呜哭道:“约莫一旬一回。”
稳公惊道:“此方乃是安胎神药,只是用得多了,也有坏处,便易叫这胞衣粘连不下,难以排出!纵是胎像不稳,也少有一旬一用的,看姐儿生得健壮有力,并不似有弱,怎可用得如此多!”
邢德全闻言,面上就是羞红一片。
原来他虽推拒贾环,终究情难自抑,以为有安胎神药相助,必不会有失,便用那药膏玉棍,佐以假阳具顶弄,每旬俱要耍上一回。还是十数日前怀足了九月,产期临近,方停了那事,安心待产。如今他肚痛难忍,使力憋气直弄得头晕眼花,就扭过自己汗津津脖颈,埋头在稳公肩上哭道:“求老大人救我!”
稳公也是叹气不止,道:“只好熬一贴汤药……再佐以推拿手法,勉强一试。”
说着,就由阿川侍奉笔墨,快笔写下一副药方,由阿川去买来煎了。自己又转回邢德全身侧,伸手按他肚子。
“啊——啊——”就听得想阵阵凄厉大喊,比先前生产时也不让,他肚中痛得厉害,稳公又按住腹上几个穴位,一时之间又起尖锐酸疼,股间道里也抽得厉害,叫他禁不住挣扎哭号。
因要按肚,稳公也难制住邢德全手脚,只任他双手乱舞,两脚在炕上踢蹬。“痛啊——痛杀我——”他哀叫不断,因肚里头孩子卸去了,不必再顾忌,于是身子挣动得愈发厉害,几乎自炕上弹起。
“不成——嗯——让我起来——腰痛——呃——”见邢德全哭着哀求,稳公便将他扶起,使他跪趴在炕上,自己跪立在他身后,手伸去他肚前按揉。
只趴了一会儿,邢德全便后悔不已。实在是手脚无力,且痛楚又剧,叫他跪趴不住,几乎软倒。邢德全手上汗津津的,整个胳膊到指尖俱是剧烈颤动,臂弯处已是一抽一抽地发软,眼看就支撑不住。
他身子一阵乱抖,终是啊地大哭一声,就着这姿势趴伏下来,脑门啪地就顶在炕上,直磕出清脆一响。也不顾疼,连着又哐哐磕了三四回,暗暗在心中哭求道:‘诸天菩萨,小人这回真的知错了!知错了!再不贪欢!再不贪欢!’
如此反复挣动好一会儿,邢德全大肚叫稳公上上下下按得又热又涨。他原本只是肚底有些纹路,现弄得这白花花肚皮上头俱是深红指印,加上他吃痛抓挠,又留下道道指甲印痕。
阿川匆匆熬了药进来,邢德全已痛得两眼发花,见他来了,就是一振,赶忙接过药碗,一口灌下。
这药汁滚烫,吞得他又是一头热汗。稳公再叫躺住,自己分开邢德全两腿,又去按他肚皮。
许是这药汤起了效果,这回下腹痛得更甚,叫他禁不住抓上稳公手臂,哭求道:“不成了!饶了我吧——呃——”于是再没有力气使劲,只将两腿岔着,一道儿在炕上乱扭。
稳公面色不变,就照着他肚顶狠狠一推,哗地一下,邢德全股间便喷出许多血水。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