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纪南也曾私下揣度过数回，这时听容岩说起更是好奇不已，一不眨的望着他。

纪南表完那番义正言辞，又觉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借闲聊来掩饰那份腼腆：“那二哥呢？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吗？”

剩下容岩与纪南二人独对，可算清净了。容岩又要了几个致小菜、一壶温酒，边酌边品，纪南则埋扒饭。

“谷主妾。”纪南脆利落的答。刚谷时便有人知会过他：谷主大度，只要不惹烟小，在谷内过日是很逍遥的。

他年纪小，声音清而脆，在空旷的官之上飘去老远，容岩笑着击掌赞：“好啊，有气魄！果然是少年英雄。”

“当然不会！”纪南斩钉截铁的大声答，“纪家孙世代守卫夜国，绝不许为儿女私情所耽误！”

良久，只听对面的人温声说：“暗夜谷后我就不是容岩了。以后在路上你和阿松一样，叫我二哥吧。”

**

“据说谷主闻言，扼腕一声长叹：‘我倒是想过个皇帝来当当，可惜——你们烟小那脾气，如何能母仪得了天下呢？’”

“我本来就不是书童啊！”阿松着香的手指心情极好，“喂！你见过哪家书童能长得像我这般英俊不凡？”

容岩笑而不语，纪南不断追问，他看着前方阿松搭弓打飞鸟的背影，低低一笑：“我的心上人，就是这天下。”

，闯了祸还尽责的包善后。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三人放缓了，边行边赏那沿路光明媚。百无聊赖间，纪南追问那日“破夜”的玄机，容岩心情甚好，也不故作神秘，微笑着反问他：“你可知，那烟小是何人？”

“此事……当真？”纪南惊讶不已。

“二哥！你快告诉他！”少年不服气，扯着容岩的袖要他证明份。

纪南愣住，手里的缰绳都松了下来。阿松这时打了一只白翅膀的大鸟（是鸟，不是狼），兴冲冲的回过来，趁纪南发愣，偷偷的伸鞭来勾缰绳想要作他，被容岩忽的一指

“原来你是靠脸吃饭的。”纪南冷冷的揶揄了一句。

“你！”男生女相的貌少年急了起来，又被容岩下去，“好了，门在外，安分些。”

“你哪里是书童！你比你家主人还要过的逍遥舒坦！”纪南瞪那吃饱喝足正手指的无赖家伙。

容岩将他油汪汪的手指弹开，淡淡的瞥了他一，这一镇的那少年不敢再多话，气鼓鼓要了钱，独自门买糖葫芦吃去了。

容岩摇了摇，笑着说：“妾二字可远远不足以形容——当初曾有人问过暗夜谷主：谷主您文韬武略、天下第一，何以竟甘心屈居在这小小暗夜谷内？”

三个人都正是年少血、兴致昂，一路不乘车不坐轿，并肩打快行，第七日下午便到了灵州境内。

容岩学完，径自笑起来。

“那当然只是坊间闲话，当不得真。”容岩望着远风光好，眉宇间都是笑意，“若换纪小将军，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天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