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凛，连忙往B幢赶去。因为谢衣尘住就在二楼，也懒得等电梯了，直接从楼梯几步跑了上去。

李修：“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得保证经常来，至少，一周一次吧？”

虽说为了追男人放弃原则这事不太好，但横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不怎么愧疚地砸吧砸吧嘴，心想难怪自己和洛生是朋友，说白了，一丘之貉啊。

李修惊怒：“你……”

李修看着略显狼狈的洛生，也听刚才那是谢衣尘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他眉微皱，突然想起想起距离上次在澡堂偶遇，谢衣尘已经有三天不见人影了。

一个男从门内跌，大门跟着砰地在他前关上。男悻悻地碰灰的鼻，转却见李修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好在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他刚上二楼，就听见了一声足够撼动整个楼层的厉吼。

李修这才明白谢衣尘今日为何反常，但显然不认为生病是让他可以对自己的训诫师嚣张的理由。尤其当看到洛生扶起他后却被他挥手甩开，李修对谢衣尘的表现更加不满。

洛生忙站直，笑：“没事，就是开了个玩笑，闹脾气了。”

这里是洛生的地境，就算谢衣尘不开门外面的两人一样有办法去，如今等他开门不过是在看他的态度。大概是谢衣尘终于想通了一，锁声轻响，门终于缓缓向里面打开了。

洛生连忙打断他，解释：“不是我他，是他自己

谢衣尘一声不吭，上微微颤抖脚却好像被钉钉住了似的。李修面上不耐的神，冷然：“不打算求我收你了？”

行，那我这个陪同执刑者。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收容所办手续？”

沈剑想了想：“下周年底了我不一定能空。要不后天吧，行吗？”

谢衣尘捂着脸，从骤然的眩中慢慢回过神。他的因愤怒不甘而颤抖，抬望向李修时却倏地僵住了。

接着是人倒地的重声和铁架床被撞后划过地面的滋啦声。

从未见过这样的李修，居临下看着自己，周散发着严厉到让人不过气的威压。在他严酷的目光之下，谢衣尘先是因恐惧而怔愣，随即生难言的委屈，又倔地不肯服。明明睛里泪珠都在打转了，却还是咬了固执地噔视着他。

洛生忙绕过李修护着谢衣尘打圆场：“别这样，他生病了，不经打。”

李修退沈剑的信息页，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谢衣尘的联系方式。

“这就是你对训诫师的态度？你以为你是三岁孩吗，生病了就可以无法无天？”

洛生被他看得发麻，着答：“我不小心，过火了。”

谢衣尘明显地僵了一瞬，然后就认命地放下捂着脸的手走到自己床边，将秋连着内一起脱到膝盖后弯腰撑住床面。李修这才变了脸，快步走到他后看了一还印着暧昧痕迹的和中间敷了药依然渗血的，转厉声问洛生：“谁的？”

两人笑谈几句，互相留了电话。沈剑学校还有课没多久就离开了。李修把他送到门才往回走，低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笑得合不拢嘴。想起夏天时在台下看到沈剑时的惊艳，自己这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吧？

不会是已经放弃，去收容所报了吧？

怎么说都是他造的孽，屋里面的人恐怕无法再承担李修的怒火。

李修神一沉，走到门，也不敲门便直接命令：“谢衣尘，把门打开。”

没有动静，但李修不打算再重复第二遍。熟悉他的洛生知他已经带了三分怒意，想要后退，却还是不安地守在一旁。

李修：“你看呢？他的缓刑期还有最后五天，如果今天去你明天就可以打他，但是如果最后一天去，他就得在制训诫师那里多挨五天打，之后的刑期也一天都不会少。”

啪！

沈剑笑：“您放心，我一定来。我不得收拾他呢。”

“！”

谢衣尘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就像是被父母冤枉而生气的孩，自以为气焰可以震住所有人，其实旁人看见的只有发红的眶和搐的鼻翼罢了。

谢衣尘低着不说话，左手依然捂着被打的脸颊。这一掌虽然不重，但谢衣尘的脸却快速红，就连周遭的肤都鼓了起来。他上只穿了一贴的秋衣，布料撑的看起来单薄瘦弱。他不是简单的冒发烧，而是刚经历了一场能让人快速虚脱消瘦的重病。

李修微微皱眉，却不打算在谢衣尘认错之前表现关心的意思，只是命令：“去床边弯腰撑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