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蠢。这个位子这么吵,外面的景色也不好看,你居然在这里放了张茶几和休息的竹椅。”
李修笑道:“那你觉得这里应该放什么?”
谢衣尘想了想,道:“放几盆绿植,把外面都挡着,就当是一个小花园。”
李修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他描绘的场景,笑道:“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不太会养植物。”
谢衣尘闷了一会,道:“我也不会。”
虽然A市不靠北,但冬日入夜时的风依旧带着透衣的寒气,李修也就一直没有开窗。两人扒在窗台上透过玻璃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去,心里却都渐渐安静下来。
谢衣尘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裤子里掏出手机交给李修:“按规定该给你保管,之前都忘了。”
其实也不是都忘了。谢衣尘的手机原本放在外裤里,后来挨打后李修把他当时的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衣服里的东西却拿出放在他床头。没收手机的规矩李修不是不记得,只是想等谢衣尘安排好后再让他上交给自己。
李修接过,问道:“都跟家里人说过了?”
谢衣尘点头:“发了短信。”
李修不再多问,只提醒道:“你脖子上的颈环可以给我发送求救信号,万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一定及时联系我。”
谢衣尘不答,只是笑道:“我不是应该一直跟在您身边吗,先生?”
李修在他发肿的脸上轻轻一点:“想跟我出门,先把你这张猪脸养好吧。”
谢衣尘吃痛,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你才是猪。”
李修轻笑两声,但仔细看了谢衣尘脸上发肿的程度也觉得有些揪心。想想初见时谢衣尘虽是有求于己,但衣着挺括,眉眼清明,不难猜测他是一个注重仪表的人。李修过去的经历让他很容易从谢衣尘联想到那些一帆风顺,骄傲自大的少爷们,但这近一个月的相处,李修已经明白谢衣尘绝非是那样的人。
能高能低,能屈能伸,谢衣尘绝不是一个精致的花瓶。
但是能忍不代表不会痛。吃饭前在洗手间里,谢衣尘正在照镜子,李修来时他刻意地转过头。那种逃避不是出于对李修的讨厌,而是因为对镜中自己的自卑。就好像现在谢衣尘眼中一闪而逝的难过,他只是惯于将自己的狼狈隐藏。
李修凑近他:“是我不好,要不你还我两巴掌?”
谢衣尘一怔,别过头道:“无聊。”
他当然知道李修说的只是玩笑话,但心情却出奇地好了一点。鼻头有种很轻的酸涩感,谢衣尘视线微移,这感觉很快便过去了。
“小尘。”
谢衣尘一愣:“你叫我什么?”
李修没有理会他的提问,只是微笑着说道:“我知道有些事你更喜欢一个人藏在心底,但既然如今我成为了你的训诫师,便意味着你可以信任我。所以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把你心底的顾虑告诉我。”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很温柔,却又有一种将人包裹安抚的强大力量。谢衣尘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这是想当知心哥哥吗?”
李修挑眉:“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