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摆手，越过谢衣尘走向病房内。徐峦山犹豫了一会，还是安谢衣尘：“爸这几天情绪不好，你别太放在心上。”

谢衣尘一个激灵，回见是李修忙将拖把还回，与老人简单打个招呼就跑了过去。李修看了一他后一脸激的老人，倒也没说什么。

谢衣尘惊：“妈还有记日记的习惯吗？我居然从来不知。”

李修“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老人有些犹豫，显然这一天已经很累了，却又不好意思。谢衣尘索直接把拖把接了过来，认真打扫前这片地面。

他毕竟年轻，手脚利落，很快就帮老人完成了一大片区域的任务，兴地老人咧着嘴直乐。谢衣尘偶尔说几句闲话，老人虽不能答，但也捧场地笑着。

谢衣尘：“在上面，我忘了。”

不过他是应该休息了。

徐峦山言又止，终是轻叹：“你看上去很糟糕，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回到家后，谢衣尘立刻脱了跪地请罚。李修却只冷冷地扫了他一，命令：“惩罚室跪着去。”

李修轻叹，无奈：“知了，回去罚你。”

谢衣尘眉微皱，倒不是恶心老人的容貌，只是如果老人是哑，他就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话了。

李修来时便见他微低着，双手握拳绷在侧，不由好笑：“现在知怕了？”

李修：“你的拍呢？”

徐峦山回病房后，谢衣尘就安静地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李修。这是李修的命令，一定要在这里等，不能随便跑。谢衣尘想起李修说这些话时的吻就觉得好笑，那样简直像是一个啰嗦的父亲在嘱咐自己刚上幼儿园的小儿。

走廊里空空，因为不是查房的时间连医生护士都不得见，只有一个埋拖地的清洁工。谢衣尘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走到清洁的老人边，问：“老人家，都这时候了，不去吃饭吗？”

换以前，徐清也没给过他什么笑脸。之所以徐峦山今天会想安他，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愧罢了。

谢衣尘微愣，随即乖乖，提起往楼下走去时竟有解脱的觉。李修还没来，他不想一个人光着跪着便没有褪，只是随便找一个位置跪下，视线逐一扫过右侧的刑和左侧的刑台。虽然他的确是很想被揍一顿，可真的看到这些森森的刑，还是忍不住心生怯意。

老人奇怪地看向谢衣尘，摆了摆手，咙里发“啊啊”的声音，竟还是一个哑。

老人抬，谢衣尘顿时吓了一。只见这老人脸上坑坑洼洼，脸上的腐挤得一只睛只能半闭着，另一只睛也微微变形，应该是嘴的地方只能看见两片凹陷的白，看起来十分渗人。

他当然不是真的忘了，因为之前请罚的时候他还举在手上的。只是一听说要来惩罚室，觉得有这么多的刑可供尝试，就故意没有把拍带下来。

李修一来就看谢衣尘一面拖地，一面和人闲聊，看起来一派轻松。他眉微皱，唤：“小尘！”

而且还不让他和陌生人说话，理由是怕他被坏人骗走了。真是荒谬。

谢衣尘沉默半晌，见他还是不说话，着又：“我和他说话了。”

半晌，才：“小泫当年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我没记错，她和陈明往那段时间的日记应该还在家里，我回找到了给你带过来。”

谢衣尘面无表情，没有说自己这几天几乎就没有睡着过。

他看向徐峦山，对方同样一脸茫然。显然，陈辞泫的这个习惯在很早的时候就断了。或许是因为从某个时间开始，记录生活就变成了一项折磨，所以才不肯再写。

谢衣尘微微一抖，转朝向他跪好，脱了：“请先生责罚。”

谢衣尘松了气，转安静地凝视窗外。

谢衣尘战战兢兢跟在李修后，可等到两人上了车李修也没有说话。他犹豫了一会，还是主动开：“刚才那个清洁工，我不认识。”

老人“啊啊”地唤了两声，又鞠了个躬，应该是在说“谢谢”。

谢衣尘笑：“不客气。”

谢衣尘微笑：“放心，我明白的。”

李修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

谢衣尘不再问，只是：“好，多谢您了。”

老人低继续拖地。李修还没来，谢衣尘便又追了上去，问：“您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