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似乎知大限将至，仍是桀桀笑：“哦，对了，还有你母亲。当然是我杀的。自从知李修和你分开，我每一天拖地，都在里加了会加重她病情的迷幻药。虽然对正常人没作用，可对于本就神受损的她……呵呵……”

他声音渐轻，直到彻底发不声音。谢衣尘回过神猛地缩手，他立刻倒在地上大地息。

谢衣尘冷静下来：“他死了？”

三天后。

他一面在离床三米远的空地上俯卧撑——因为最近的事，他意识到结实有多么重要，一面观察那边的情况。

李修“嗯”了一声，便是回答。

谢衣尘脚步不停，转便消失不见。

谢衣尘转往外走：“我的问题问完了。”

手术后到现在，温文和医生商量，觉得至少应该让洛生坐在椅上去晒晒太。可洛生满脑只有怀里的布偶，完全没有同意门的意思。温文等人怕碰到他伤，又不敢用，只得陪在一旁好言相劝。

谢嗤笑：“她病的那么重，若她活着只能留在医院，陈明该陪在她边。可我是要杀洛生的啊……”

温文顿时说不话了。谢衣尘看了看那布偶的款式，暗忖大概是洛生幼年时洛意送的。这么多年，竟然还在。

他顿了顿，轻笑：“我刚才真担心，你会直接把他掐死。”

李修对折磨谢没什么兴趣，打个手势让守在这里的兄弟准备动手。谢勉力将抬起，哑声：“谢只是个代号。你叔叔的名字，叫谢乙。”

他嫌那布偶看着就不净想要去抢，洛生却像只护的老母，瞪着睛委委屈屈：“这是我哥送给我的。”

洛生看起来已经清醒了，至少他清楚知发生了什么。可他拒绝去想，整日闷在床上一声不吭，不李修或者温文说什么或者请示什么都充耳不闻。医生来看过，说他心上还有个疙瘩。

谢衣尘：“可那时我……”

李修淡然：“他不会说的。谢的，永远不会认输。”

李修：“其实，要知陈明是怎样的人，我觉得看你就可以了。”

李修笑笑：“回去吧，早休息。”

谢衣尘不解：“你不问他卧底的事？”

想到洛意的死毕竟不是小事，他上的伤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好，李修索便由他自己去调节。他一松，洛生更加肆无忌惮，整日抱着布偶说话，谁也不理。而一想到李修忙得焦烂额，谢衣尘对洛生那些因怜悯产生的好便迅速然无存。

他一路往外，直到与地牢和主宅都拉开足够的距离才停下脚步。他一停下，便觉到李修一直跟在自己后。

见谢衣尘不解，他解释：“我想伯父当年，也是不愿意的。不论他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他有苦衷，所以他一定不希望你也变成他迫不得已的模样。”

谢衣尘摇：“我只是觉得遗憾。母亲离开后，他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了解我父亲的人。可我最多只能从他嘴里听到这说法。”

李修：“我不希望你手上沾血。”

李修：“谢那些话里，有一句或许是真实的，就是你很像陈明。”

谢衣尘抬，发现夜已。这一夜，过去的一切，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见谢衣尘闷闷不乐，他安：“别理他说的那些。他知自己快死了，只是想靠伤害你来扳回一成也说不定。”

李修不让他妄自菲薄，打断他：“你或许不是一个完的人，有心的无心的，都曾经让边人受伤。可至少我知，你心底里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即便今日教训谢，实则也是他罪有应得。”

谢衣尘定定地回望着他，心中硌着的石缓缓落下，激地笑：“谢谢。”

谢衣尘咬牙泣：“为什么？”

谢衣尘一怔：“看我？”

洛生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偶，任凭边人怎么说都不肯动。据说这布偶是他趁温文不注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后来温文顺着痕迹去查，发现卧室里一个被开了门的保险箱里一柜莫名其妙的东西。

谢衣尘：“有什么分别？反正他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