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提问，却好像那不是自己的声音：“我问你，当你选择隐瞒的时候，心里面有没有哪怕只是一，想要报复我们的心思在？”

温文赶到的很及时。本以为严科这小角又是随时可能暴的卧底，不可能审什么重要信息。不想这厮真正的份竟然是谨少当年在孤儿院认的弟弟，对蓝龙和谨少的了解竟然不差。

早有准备，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能及时在手里放一块玻璃来抗拒药。

声音落下后，他清楚地看见谢衣尘的睫不受控制地抖动，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温文皱眉，与他对视半晌，退后一步：“我知了。”

严科说他每次与谨少接都是在那里。虽然不会是大本营，但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痕迹。

谢衣尘心中有怨，连珠炮般地说：“洛生之前如何待我，你不是不知，你比谁都清楚。我不是圣人，不是什么事情一句误会就可以了了的。我不恨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伤害我。可他洛生的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的！”

他本来已经想好，李修让他走，他就走。可真到了这一步，他仍是觉得十分地不甘，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回：“你说的没错，我承认，我是想报复。我为什么不能想报复？”

谢衣尘咬住下，侧的拳握又松，终于放弃了争辩。他早想过可能会如此，认命了便不觉有什么，再举步离开竟有些解脱的意味。

李修起。他现在没时间为这小事就伤悲秋。

“不是！”李修矢否认，松散的目光凝住他警告，“不要猜测，更别去招惹他。”

李修不愿久留。他知温文不论是对洛家事务的熟悉程度还是理这些事的本事都在自己之上，了几个人随行便往严科招供的那赶去。

他觉得可笑。谢衣尘自己都先准备，却什么都不告诉他。总不会他真的觉得，了事凭自己那可笑的甚至算不上武的武就可以解决。

他走后，李修扶着桌面缓缓坐下。得而复失让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痛，脑里就好像有无数叽叽喳喳的蚂蚁爬来爬去。屋里两人温存时脏的床单还堆在地上没洗，他思熟虑付的情就像是夜店里的419一样肮脏廉价。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空手而归。他们又细问了那些人的装扮武之类，便放了店老板准备返回。

温文一惊，急忙阻拦：“还不确定真假，恐怕会有危险。”

李修暗忖一周前正好是谢发难又失败的节，想来谨少等人是把这里当成一个据准备接应或撤退。夜间车少，疾驰的话两地转移只需20分钟，且这个位置离洛家的监察圈只有一小段距离，再合适不过。

“觉得什么？失望吗？”见李修不答，谢衣尘不忿，“你可不可以不要活在童话里？这世上没有人是完无缺，一丝恶念都不存在。就算是你，你敢说当你在外面杀那些人的时候，除了迫不得已，就没有一畅快吗？”

将上车时，李修突然觉得发凉，下意识往车中一蹿，后地上跟着响起弹炸

谢衣尘沉默了一会，然后识趣地起，转就走。

李修主意已定，不容反驳：“我会小心。”

“够了！”李修豁然起，对上他时却没力气再争执，长一气，“你去。我现在暂时不想看见你。”

李修：“我带人去。”

他颓然：“去。”

李修撇开视线，没有回答。

李修在地下室发现曾有人生活的痕迹。他们抓了店老板审问，得知至少谨少带着五六个人之前的确在这里住过，大约一周前才搬走。至于去了哪里，无论怎么问老板都说不知。

这个地方地近郊区，房屋疏零，多是些灰尘仆仆的餐馆或超市。李修与手下大致搜索一番，确定没什么可疑的人，才仔细勘查打探起来。店铺里的人也不知是被谁事先警告过，都老老实实待在一边不敢说话。

“我们本不认识那些人，可他们又是扔钱又是玩刀，实在没办法才让他们暂时在这儿住着。”

他突然觉得很累。谢衣尘的沉默就像一座看不见的山，将他重重地压在底下。他以为过去十天的日已经足够疲累，可直到现在，他才知先前枯燥的工作有多么可。

温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不兴？是不是谢衣尘他……”

“他说的那个地方离我们大概有30分钟车程的样，位置荒僻，是地痞无赖聚集地。”

胃里空空如也，他看着还弥漫香味的早餐却什么也不想吃。房间里也待不下去，明明只是一个晚上，却好像哪哪都有谢衣尘的印记。

李修：“我知这件事不该怪你，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