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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最后一件里衣时,门外传来了靖王打趣的声音:“鸨母,咱们的新科状元是在里面吧?”
“我在……我在凝香馆喝酒……”
尹安舸吃的太饱,端了杯酒就站起来,他佯装成目标的样
,沿着长廊走动消
。
尹安舸垂下睑,不去看角落里瑟缩成一只鹌鹑的
人,一件一件脱掉衣衫。
“尹安舸。”
容竹问:“放榜后要
什么?你又在
什么?”
不轻不重的一声,尹安舸还以为是幻听,就着怀里人喂过来的酒杯又喝了一
。
尹安舸不敢再说了,几次张没吐
话语来,容竹又狠踩了他一脚,疼痛刺骨,尹安舸边哭边回:
这些事情必得是放榜前来,成绩
了以后就太过刻意了,陛下不会容许。
所以容竹一来,就引起一阵
动,有些学
迫不及待想要奉承他,又碍于亲王们的颜面,迟迟不敢过来。
容竹松了脚,踢踢他,示意他赶扒
净。
他今日实在是幸运,既尝到了久违的味,又第一时间发现了容竹——他唯一的目标。
游街时间已经过了,人在烟之地,酒也
了胃里。
当初满门抄斩,尹家人都消了籍,尹安舸也不例外。
手刚伸过去,就被容竹一脚踩在地上,狠狠碾了几下,骨都快要压碎了,疼的钻心。
容竹没看他,视线朝着门,轻声:“尹安舸,你是真的很会给我找麻烦。”
“尹安舸。”
潜力的新人。
尹安舸不敢再脱了,僵直着立在一边,等待主人的吩咐。
尹安舸既不想恭维他人,也不愿被纳别人麾下。他来不过是贪图两
菜吃,宴席上有位名厨的拿手菜,他只在容府吃过,已经想念很久了。
“呵,你倒是长本事了。”
“很好,脱衣服。”
容竹没给面,拒绝
:“尹安舸,我说过不准你喝酒的吧?”
容竹打断他,眯着睛沉声问:“叫我什么?”
这次声音清晰了很多,也更有分量,仿佛是从后传来般,正笼罩着他。
幸好只有尹安舸一人惦记菜肴,同窗们都围到几位亲王那边去了,尹安舸独自吃完了一整盘兔脯房签,摸着圆溜溜的肚
满意极了。
尹安舸了一下鼻
,把一汪
泪憋回去,颤着声音回他:“放……放榜的日
……”
听外面的动静,靖王似乎是要闯来。
“放榜后应当打游街,告谢天恩……”
尹安舸吓坏了,他虽然故意犯错,但绝对没想到来收拾他的是容竹本人。
尹安舸吓得一激灵,立刻推开人,
人失稳撞上桌角,酒杯也脱了手摔在地上,“咚”一声后
了几圈,落到容竹脚下。
完全没有挽回歉的机会,受着就是了。
抢在所有同窗前,尹安舸端着酒杯就往容竹那走,笑意盈盈要敬他,满是期待。
容二少爷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不要任何官衔,但又站在权力的最中心,甚至比几位亲王更得圣意。
“二爷……”尹安舸哆嗦着想要蹲下,替他
靴
上溅到的酒渍。
容竹没有为他改名,登了籍就挂在自己名下了,虽然从未苛待过他,外人也不会知
新科状元只是容竹的一个
隶,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便容竹要把他活活打死,也是应该的。
“今天是什么日?”容竹边踩边问。
尹安舸顾及着房里还有人,不敢脱了这层遮羞布,讨饶:“二爷……”
“主……主人!”尹安舸又喜又怕,这称呼太过亲近,他很久没有被允许喊主人了,现在能喊
来,无非是因为容竹要罚他一顿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