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我和你说过，私下里你我之间不必用君臣相称。你却心中一不自在就一一个皇上的叫我，到叫我无所适从。或许真是我一厢情愿，没有顾忌你的受了.....那这杯酒应该罚我才对。”说罢尚贞已将盛满酒的玉杯握在手心里，楚宴连忙制止他，心中有话想问又问不，这伸手一拦到了尚贞的手腕，楚宴只觉得心中一颤，连忙收回手。

“真是奇了，前些日和宸小酌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滋味，如今倒是清甜。”

尚贞却轻笑：“你这嘴。不说‘臣没有’而说‘臣不敢’。生怕我不知你正在气上。”

“臣只是不敢说实话。怕冒犯皇上。”

尚贞叹了气，也不传唤人，自己伸手将棋一颗一颗捡到棋罐里。理来说这事情应该是楚宴动手才对，可楚宴不动，尚贞也不责怪。

“臣不敢。”

如今他登基五年里，风雨飘摇，不知何时能圆了他平定天下的宏愿，所以他想派楚宴去镇守北方，远离这明争暗斗的朝廷，就算他死了，楚宴仗着北方的军队，朝廷里的人也不敢对他什么的。而楚宴待在京中，只有一队兵，令他时时刻刻都于危险之中，所以他默认了宁宸演的这戏，而不论楚宴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先皇在世时，楚宴就频繁请奏率兵去对抗蛮夷，尚贞日日夜夜都为他担惊受怕，直到他凯旋而归，却见他风尘仆仆，上添了许多新伤。

楚宴连忙起跪在地上，平静：“臣自知皇上与臣是天地之别，如今不皇上心意如何，臣只想守护皇上一生，保卫皇上的江山一世。若皇上非要臣去对抗蛮夷，臣又如何不肯？只是不该是此时。”

还没等他说完，尚贞清澈的声音就打断了他：“这酒可珍贵着。说是若饮者心中无情，便索然无味。若有情，便觉芬芳馥郁。不知阿宴你喝了这么多，觉得是何滋味？”

楚宴看着尚贞了神，那张他魂牵梦绕的脸，那双如黄昏时分的琥珀双眸，尚贞浅淡的薄，好像永远都带着弧度。楚宴不知是因为酒还是人，被撩拨得浑燥。

楚宴曾说过他从小习武就是想要保家卫国，而他为皇帝却因为儿女情长起了私心。

楚宴苦笑，就算没有这酒来情，昔日里他都有千万个情不自禁，可他怎么敢。现如今无论如何尚贞都是他的君主。

上手谈，再输下去臣要喝醉了，恐怕在皇上面前失态。”

“臣不敢。”

“你这是恼我了？”

楚宴没否认，但只看着尚贞的笑颜，气就已消了大半儿。

尚贞见他回答的如此平淡，心中一寒，：“此刻换他人早已跪在地上磕辩解了。你却好端端地坐在朕对面，你又有什么不敢的？”

尚贞见楚宴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却又不答话，语气有些急了：“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今日朝上委屈了将军，特意设局想赔个不是，原来将军并不放在心上？”

他曾多少次在梦中喃喃尚贞的名，多少次梦见他在尚贞耳鬓厮磨，又多少次因尚贞的喜怒哀乐辗转反侧。

“阿贞......”楚宴情不自禁地脱而。尚贞笑了笑把酒一饮而尽。

尚贞想起楚宴今日在朝堂上盛气凌人的样，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在朝上什么话都敢说，如今到了私下里你倒是不敢了……”

楚宴听见宁宸的名字，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但又瞬间领会尚贞的心意，心中的那邪火转瞬烧得更旺了。

楚宴回神，听见他这样问，心中有些暗喜，但脸上还是看不什么情绪。他只觉得圣意难测，却不知尚贞也在不断猜测他的心意。

尚贞见楚宴这个平时不善言辞的人突然真心吐，颇为动容，又回想两人岁岁年年滴滴，如今他居然想要寻死，若他真死了......尚贞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胆战心惊。

他俩如今君臣有别，再也不是年少纯真时可以不顾及这些礼数。曾经的辗转缠绵如今都发乎情止乎礼。可此时此刻，那轻微的碰却像一羽落在楚宴的心尖儿上，让他心了起来。尚贞的温总比常人低些，好似一块光白玉，让人想握在手心儿里仔细端详把玩。

楚宴与尚贞双目对视，：“皇上不该将臣调离京城。臣如何不知皇上对臣一片心意，可若皇上有什么事，臣在战场上也绝不苟活。”

“阿宴，你......”尚贞一下站起来，手颤抖地指着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