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皇兄不来看你,你还小,还不懂得这些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尚姜定睛一瞧,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哪里是他的皇兄,分明是楚宴!在这种反差的冲击之下,尚姜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扑在楚宴温暖结实的怀抱中抽泣道:“姜儿......姜儿、知道、错、了。姜儿、下次不敢了......姜儿腿......好痛......姜儿想回宫......”
楚宴见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本不擅长这些宽慰的话,此时勤政殿内,尚贞正点灯熬油地批改奏折,尚姜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尚贞如何能不心疼?兄弟二人一个在外面受罪,一个在里面受苦罢了。
楚宴也是看着尚姜长大的,视如亲弟,尚贞是皇帝,不能心软,他却可以。
“姜儿,你要记住今天。”楚宴见他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光了水囊里的水,拍了拍他的后背,郑重其事道。
“你每受一分苦,今后你都要让他们千百倍的来偿。知道吗?”
尚姜听闻,立刻严肃地点点头道:“姜儿知道了。”
楚宴一改方才话中的杀气,轻轻地揉了揉尚姜柔软的发道:“你皇兄罚你是逼不得已,若不如此,兮颜宫这位可不会善罢甘休。见你如此,你皇兄也是彻夜难眠。”
尚姜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终于有些许慰藉,但想了想又紧张道:“皇兄、皇兄他可还生我的气?”
楚宴伸手拿过瘪瘪的水囊,叹气:“他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气自己。”
尚姜还不能明白楚宴话中的意思,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明明皇兄什么都没做错。但他却也懂得察言观色没有追问,立即话锋一转问道:
“楚宴哥哥,你来看我,是皇兄的意思么?”尚姜这话说得很轻,像是怕吵醒什么东西。
楚宴摇了摇头。
尚姜淡淡地“哦”了一声,笑了。
“不过此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尚姜用力地点了点头。
楚宴把水囊别在腰间,起身要走,却被尚姜拉住了裤脚,正疑惑时尚姜说道:“还没有拉勾。”
楚宴无奈地看着他,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尚姜眼神坚定,目光如炬,执拗地不肯撒手,非要楚宴拉勾才肯罢休。
楚宴只好依了他,心想这不分时候的任性和他的皇兄一模一样。
那次罚跪,尚姜整整半个月没下来床,膝盖青紫得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人也瘦了一圈儿。
每天尚贞下朝后便来看望他,一些朝中琐事都一并交给宁入宸处理。这年轻的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些软话,但是饭菜饮食都是他亲自过目,又亲手喂给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