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不忍心打断。

“娘……我可是在梦？”赵锦诺嘴角勾起，一双睛目韵，幼时起就开始的梦，似是在今日成真。

屋檐下，是早前宴书臣好的灯盏，厨房内亦有清灯。昏黄的灯火映在二人的脸上，映一抹宁静与温馨……

因为时常以公若的份在苍月和南顺间行走的缘故，所以比起安平，锦诺在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飒英气。

安平伸手扶她起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来日方长。”宴书臣笑了笑，再度看向阮奕，轻声，“奕儿，同我去走走吧。”

他对阮奕的关心，亦如同父朴实。

“同娘亲说说阮奕吧。”安平同阮奕呆过两日

安平了鱼给她吃，又扮了小葱豆腐，赵锦诺一气吃了三碗。

只是锦诺有，母女在厨房内的小桌旁小坐。

四月天里，苑中其实并不冷。

赵锦诺已不似早前时候，下，笑容都挂在脸上，自信又笃定，“没有受委屈，只要有娘亲在，锦诺就不委屈。”

安平微微拢了拢眉，“可是阮奕饿着你了？”（阮奕：真的……没有……）

并未事前约好，但她与宴书臣一样，捡了一整晚的开心事说。

赵锦诺捧在手中，喝了一大，只觉腹间，而后捧着汤碗，继续同安平说，“我从小就没吃什么苦，过得很好。宋妈妈将我照顾得很好，细致又耐心，就是偶尔有些啰嗦；媛姨教我读书写字，她很严厉，但教会了我不吃亏的；后来我还到了南顺，找明大家学画画，娘，我画得画可好了，画得最好的一幅叫冬晨图，画得是娘亲你……”

“好啊。”阮奕会意，宴叔叔是想空时间给安平和锦诺。

见到先前苑中的两影结伴离开，安平眸间微，又伸手抹了抹锦诺角的泪痕，温柔，“同娘亲说说你的事情吧，娘想听……”

宴书臣也抬眸顺着他早前的目光看去，从这个位置，正好见到安平和赵锦诺母女二人相拥的温馨场面。

安平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欣颔首——正是最好的年纪，遇上最好的人，所以脸上才是最好的颜，无需任何修饰。

阮奕轻声应，“苦尽甘来。”

赵锦诺愣了愣，笑不可抑，“是娘得好吃，忍不住想多吃。”

赵锦诺听话起，大方到她跟前。

安平轻轻绾起她的耳发，“娘也在。”

“爹，你不过去？”阮奕好奇，这是一家三团聚的日。

她生得很像安平，但两人若站在一，其实又会觉得，锦诺同宴书臣很挂像。

宴书臣嘴角微微勾了勾，他与安平分开的时间很长，锦诺亦不短。

安平盛了鱼汤给她。

只消一，便让人动容。

于锦诺而言，与安平的重逢有着不同的意义。

阮奕言罢，两人都低眉笑笑。

待阮奕亲厚如父，听说阮奕事，他便从长风使的归程中直接赶来。

赵锦诺间轻咽，小啄米似的、

安平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中皆是愧疚，“锦诺，娘亲让你受委屈了……”

……

说到兴奋之，会眉飞舞，还会手舞足蹈。

母女二人牵着手，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