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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一整日的书，她手腕酸疼、神萎靡，这也就罢了，夜里却是最难熬的。

“徐雁秋未告知。”

雁秋的世？”皇帝翻阅着奏折，打破僵局。

“皇上不是不喜臣妾提起他么？”她咕哝了声，他少给她下。手中的笔就这皇帝的砚台蘸了些墨继续抄书。再过些时日又是元旦，天气骤然转冷，皇帝今早已经命人了炭盆取，抄起书来手腕还算灵活。

皇帝沐浴完毕内室，又要拉着她上榻，问她讨要本钱和利息。只是白日谢清来过之后，于心然自心里越发抗拒同他亲近。

其实她想说：她不喜皇帝对谢清那么温柔，而将她当可以随意亵玩之。可是，这前半句该如何说，她又有何资格说，自己都觉得这想法荒唐又奇怪，所以只能说了后半句。

“你当朕愿意这些琐事？只是若、”

皇帝将手中的一页纸放到另外一侧，不再同她争论字端不端正，“这一页重抄。”

他长了她十岁,即使他愿意放下份，也因为他的本而永远无法为她这些。不对，自己何必纠结于此。她不是他的贵妃他的女人么？

“朕说的话，你何时听过了。”

“他父亲是谁？”

“你背叛朕的事还未揭过去，贵妃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朕。”皇帝见她浑的抗拒的模样就

“若什么？”她凑上前去追问。

“臣妾只知他是鸿胪寺少卿的亲戚，何必去查他亡故的父母？况且他还是皇上你的臣，却要反过来问臣妾。”

皇帝也知自己昨夜没节制，想到她毕竟年轻，只当她乏了，吻了吻额角伤边缘，语气温和地哄，“今夜不会令你太累。”

第96章

啊？有么？她认认真真抄的，皇帝故意找茬是不是，“臣妾觉得每一个字都很端正啊。”

他的贵妃曾不止一次抱怨说他对她不好。她所谓的好大概是像王为意一样顺着她，陪着她在人群拥挤的街上吃喝玩乐，或者是徐雁秋般嘘寒问站来无意义地为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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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喜同皇上这事。”

“......”于心然继续写字，“他曾说他的父亲也是走仕途之人，后来官场上遭王家人打压才郁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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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皇帝未继续往下说，于心然才抬眸，若什么？视线相的刹那皇帝便别开了，脸微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要的。

这是于心然第一次直白地拒绝皇帝,她的神情映在他中，认真而无畏，不似赌气不似迎还拒。相较之下,皇帝期待的心情变得有些可笑,纵使不说，也令他微微蹙眉，不免想到白日徐雁秋来过，虽未见过面,但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皇帝不答，忽得伸手拿起她才抄完的纸张，蹙眉，“朕怎么觉得你的字比从前更不端正了。”

“这都不知，还敢将自己妹妹嫁给他？”

于心然没法不恼怒，他比从前更会刁难她了，只能盼着那许墨的案快些判下来，她早日离开这属于他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