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终究她也只是一枚棋罢了。
“皇上说......皇上说,”王为意吞吞吐吐,“随行的侍卫和人从此以后任你使唤,行礼中也给你备了此生
不尽的金银,往后你想去何
便去何
,娘娘自由了。”
回想起幼年曾经抄过中的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初读此句,年幼的她觉得写此诗之人能凯旋而归定满心喜悦,可后来有人告诉她,经历过旷日持久的惨烈战争后,幸存的兵卒回乡定是满疲惫,又怎么可能真正
愉得起来呢。
等到三月,于心然不愿再待在幽州,思虑过后决定前往洛
散心,反正皇帝说过任她自由。然而得知她有意要
门散心,
人们更加寸步不离地跟着。
于心然前二十年的岁月一大半是在侯府一隅简陋的小屋中度过,后来的几年又困顿于金碧辉煌的殿,卷
权力角逐的漩涡之中险些被吞噬。
比如前日她去一家脂粉殿买胭脂,老板说她要的那一异常珍贵,店里
本没有,于心然只能暂且
“是、”王为意明确回答。
家族、命运、份的束缚忽然一夜之间尽数消散。回到幽州后的心境并未如预料之中那般开阔。
“皇上还有话要我带给娘娘。本来是要将你平安护送回幽州后才说。”
皇帝说什么?他放她走?她自由了?
于心然想问的是这个问题,只不过,该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是王为意。
闻言于心然僵在了原地,又一阵风雪至廊下,她却浑然不知冷,看向王为意的安神中多了份惊愕。
混的雪夜过后,于心然确实并未再回皇
,王为意将她一路护送至幽州行
后也随即折返。
“我不回幽州,明日我要回去找他。”然后问个清楚。皇帝的城府和心机,无形中将她折磨得
无完肤,明明自己会那么怨恨他。他却又有本事叫她恨不起来。
“淑妃之事,臣自然会向皇上解释。其实娘娘发之前,臣已经回到皇
,皇上命我一路暗中护送娘娘。说若有人要害娘娘,不论是谁格杀勿论。只不过雪大,我并不知娘娘改
来了行
。后来发现跟丢了才又折返回来找娘娘......而且,这些时日皇上一直命我在追查于七小
的死。”
撑着栏杆站起,走过去将一喜扶起,一喜背后有伤,“叫行的御医过来。”对了,还有谢清,“淑妃的事,你将罪责都推到我
上,我一力承担此事。”谢清的死非同小可,定会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可于心然现下已经没有
力再思考这些了,她今日经历得已经够多。
“他说什么?”于心然仰凝视这王为意。
雇了车后避开大
往洛
去。接下来的几日却总觉得行
的守卫暗中跟着。
回到幽州初时,她的心境亦是如此。最重要的人皆离去了,即使她侥幸生存,周荣华一如从前,心境也无法真正开阔。加上一人独居幽州行
,便愈加烦闷。
原来他真的在派人追查,“是谢清所为?”
第111章
那么谢清死得不冤。
她废了些心思,就如同之前那次逃离皇般在某个夜晚独自溜之大吉,这次她带够了足够的钱财,并且发誓这一生再不回来。
静立了许久,于心然垂眸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