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嬴政：“好吧，不知母后看上了哪家姑娘？”

青莞一边为她整理仪容，嘴里一边碎碎念：“外面风雨加的，这个时候殿下去赴什么宴啊……不如回了秦王，咱不去了。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他也不会介意的。”

果然，午后狂风大作，顷刻间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随之倾泻而下，廊檐连片，地上湍汇聚。

“万一就是不合适呢？”

姬丹一雪衣袍站在门前，静静地望着室外的密集帘，耳畔雨声潺潺，天地皆笼罩在一片白雾中，甚至稍远些的大院墙都看不真切。

“时间差不多了，为我更衣吧。”姬丹边说边走到镜前。

谁知一句话未完，正在喝茶的嬴政险些呛到：“啊？那个老女人？！”

天自晌午时分开始变得暗沉，云密布，却连一丝风也没有。树梢草叶皆静止不动，就连坐落于的阿房内，空气沉闷得像是快凝固了一般。

赵太后就等着儿这句话，于是微微一笑：“王翦将军之女苦夏，博学多才，知书达理……”

“太后为了孩，实在是用心良苦！”目睹此情此景，女霜儿禁不住慨。

待穿上正式的外袍，姬丹转：“不可。阿政和我固然有总角之谊，但我们同时亦是秦国国君与燕国太，一言一行皆与两国息息相关，切不可草率行事。更何况此次宴是阿政专为我而举办，连请柬都送了，想来应当也邀请了其他人。若到时反而是我缺席，岂不是落人话柄？”

母俩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临近黄昏嬴政方离去。临走前，赵太后打发人将枣泥糕一并装好送去秦王的寝殿。

“怎么不合规矩？那燕国太住阿房，就合乎规矩了？”

“小孩懂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况且你都没见到人，如何就断言你们俩不合适？”赵太后显然对嬴政的反应不满意，觉得自己儿在这方面甚是不开窍。

嬴政没想到被自己的母后反将一军，顿时哑无言。末了，只得讪讪：“那便…任凭母后安排。”

雨雾扑面而来，姬丹觉得甚为凉，遂又往前迈两步，却冷不防被猛烈疾风推得往回退了一步。

“接到里来？怕是不合规矩吧……”直觉告诉自己，最好别和这个苦夏小有所牵扯，故而嬴政能推则推。

赵姬轻轻叹了气：“这些年哀家的确对政儿关心太少，他心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哀家今天这么，不过是希望以后他能善待这两个孩罢了……”

“所以哀家决定把她先接过来，小住一段时日。若到时你仍不满意，那便作罢。”

一场暴雨降临于久旱的八百里秦川，亦彻底浇灭了初秋残留的暑。

雷霆乍惊扫千晦，天雨破得万潭。

随着少年君王的背影在日光下渐行渐远，笑容也在赵太后未受时间洪侵蚀的姣好面容上慢慢消失，随之被淡淡的愁苦所取代。

“依我看，殿下也太小心

山雨来的征兆……

“殿下当心，雨势甚猛！”青的影一闪，青莞已从屏风后走，手里着一份请柬。

“你这孩！”太后显得很无奈，“照礼制，及冠之后便要大婚，到那时万一你对王后人选不满，可如何是好？”

嬴政沉思片刻，觉得自己母后说的也有一定理。及冠之后便要亲政，届时很有可能与别国联姻，这是他不太情愿的。

第9章山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