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对着他们俩，静静地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也未声，看形像是一个女人。

“不像啊，霜姑姑的个好像一……”哥哥摇摇，忍不住声，“喂，前面的人，你是谁？”

其中一个小一的孩正要探小脑袋瓜，边的哥哥赶捂住他的嘴：“别声，否则让霜姑姑发现了……她现在蒙着睛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正好可以偷偷去前面玩。”

弟弟情不自禁地握哥哥的手，前便是小径的尽，孩们不由得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抹白影，看上去很突兀，像是凭空冒来的一样。

弟弟连连，然后两个小孩猫着腰放轻步，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园。

“她是谁呀？是霜姑姑扮的吗？”弟弟悄悄问哥哥。

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两旁的灯笼也是稀稀落落，不甚明亮。

哥哥也不过比弟弟大一岁，纵然此刻心里亦是怕得直打鼓，但作为兄长的他仍装勇敢镇定的样，还不忘像个男汉似的安自己的弟弟：“别害怕，大概是风把它们灭了。”

小一的孩不由得抓住边孩的手，小声：“哥哥，我怕……”

今日是年节，那人却穿着及地的素白曲裾，后摆曳地还拖很长一截，长发披散着一直垂到腰以下，未任何发饰……

蓦地，一抹暗影越过枯枝，“咕咕”叫了两声，原来是一只黑羽的鸟。

接着，更诡异的一幕现了：两个孩每向小径走一步，路边的灯就熄灭一盏……

霜儿应了一声后便将两个孩领下去了，赵姬则坐在一棵梅树下想心事。

且说两个小公虽然只有三四岁，却正是调好动的年纪，一路上蹦蹦七拐八绕便将霜儿甩开老远。

“小公，小公……你们好歹吱个声啊……”此时两个孩正藏于假山的背面，不一会儿便听见霜儿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对呀，还不快快转过来给我们看看你是不是霜姑

下所有的女内侍都受了太后的打赏，大家脸上都笑开了，就连平常最笨嘴拙的今日也是吉利话说了一堆又一堆。

不怎么说这是一个难得的与政儿独的机会，赵姬也想趁此机会和儿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让政儿解开心结。

“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

两个孩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等他们俩回时，不禁发现后那一排原本亮着的灯笼不知何时竟熄了！

“今天里闹，你就陪孩们多玩会吧，左右照应着就是。”赵姬这么说自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和理。

霜儿还在蒙着跟孩躲猫猫，浑然不知两个小淘气包早就悄悄远离德仪的范围。

于是，他们手牵手继续朝前。

“小公，别跑那么快！雪天路，当心摔着……”两个孩穿着新衣在房前院后跑来跑去，把女们得手忙脚，还央求霜儿陪他们俩玩捉迷藏。

“哥哥，我们怎么越走越黑呀？”走了一小会，弟弟忍不住说。

要是母后和霜姑姑在就好了……他后悔了，不该把霜姑姑撇开自己偷偷跑去玩的。

前方是一条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

今夜整个城都在守岁祈福，彻夜灯火不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何况嬴政已经答应待会过来用饭，之后母俩一起守岁，而她的政儿一贯是不喜看到这两个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