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哲想，这还需要问为什么？没人跟你说过吗？

杨晓羽满脸泪的摇摇，他试图再次伸手臂挡住脸，可郑向哲用双手拉了他的手腕，他只好转过看向沙发的扶手。

“看着我，”郑向哲语气十分定，杨晓羽不听，他就重复了3次，最后严厉起来，“你得看着我，跟人说话的时候，得看着别人的脸，这也是规矩。我不会让你逃回房间去的，我会把门锁拆掉，甚至把门拆掉，但我不想那么，你也不想，对吧？”

“你自己说一遍，哪错了？要怎么改？”郑向哲说。

杨晓羽说：“晓羽，我打你，是因为你错了。”

杨晓羽垂下睑，了鼻。

“然后，你得来，不能一直呆在屋里。”郑向哲看到杨晓羽那个又充满疑惑的表情，直接开始解释：“把自己关起来，只会让不喜你的人更不喜你，让关心你的人没法关心你。我保护过你，所以我是关心你的人，对吧？”

杨晓羽咬着嘴，脸上还写着倔，但泣的声音轻微了一些。

杨晓羽哭得更伤心，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

杨晓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可能他以为听到最后，这场训话就要结束了，却没想到还要自己重复一遍吧。他又开始哭起来，呜咽的声音里满是羞愤和倔。郑向哲也寸步不让，就握着杨晓羽的胳膊，等着他妥协，他到底是个成年人，耐心总是要比个小学生好。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僵持了十多分钟。

“现在你告诉我，你知你错在哪了吗？”

“因为好好吃饭才能长，又又壮才没人敢欺负你。”

郑向哲看着那双噙满泪微微红的大睛，也是心疼，但他还是语气严肃的说：“你得时吃饭，而且不能太挑。”

杨晓羽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愤怒和羞臊的又落两行泪。

“最后，你不能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去，我找不到你会担心。”

郑向哲就知自己得被问这个问题，他叹息一声，说：“我如果不你，只是给你个地方住，给你饭吃，那我照顾的就不是我亲侄，而是条狗。杨晓羽，你是狗吗？”郑向哲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说重了，他没和小孩打过，各反应都是模仿自己的父亲或者照本宣科，难免显得过于老成和严格，又因为不熟练，把握不好轻重。

郑向哲终于松了一气，他了最大的努力，可他到底没有任何的经验，书本上的知识要活学活用到生活里，那真是千难万难，一个活生生的孩可比一张试卷要复杂的多。他看着杨晓羽那个可怜的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伸手把男孩拢到怀里，万分温柔的轻轻哄：“知错了就好，每个小孩都会犯错，我小时候也犯过错，也被我爸打过，但改了就还

无论杨晓羽是哭是闹还是想要甩开郑向哲，都没有得逞，他终于还是噎着开，“我应该好好吃饭……来……不能不理你……不能自己跑去……”他一边说一边仿佛委屈的不行，郑向哲都能觉到男孩浑的颤抖。任何人都会讨厌这样大声说自己的错误吧，尤其还是对着一个不熟悉的人。杨晓羽说完，终于崩溃的大哭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太多泪了，两只原本漂亮的大睛到睁不开，翘翘的小鼻尖也红红的挂着鼻涕。

“为什么？”杨晓羽哭着问。

郑向哲轻轻拉下杨晓羽挡着脸的胳膊，语气柔和下来，说：“杨晓羽，你不是狗，也不是个坏孩，只是有时候你不知应该怎么，又没人教你，所以你就错了。我说过的，错了就要挨罚，好的就得到奖励。”郑向哲回忆着书里写的——要让孩知行为准则的边际在哪里，让这些边际非常清晰，什么能什么不能都是明确又固定的，那么他不仅仅会成为一个好孩，他也会产生安全，因为他知安全地带在哪里，而不是在混里寻找安定。

“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呜呜呜呜……你凭什么打我……”杨晓羽噎噎的边哭边说，他把胳膊挡在脸上，不让人看到他泪的睛。

杨晓羽不知所措又委屈的神情，他又持了几秒，终于慢慢转过，看向郑向哲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