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晓羽再被叫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份手写的小学二三年级文综理综混合试卷。杨晓羽满脸慌张的看着郑向哲，他不想考试。

杨晓羽皱眉想了一会儿，他记事以后，就没有人问过他有什么愿望，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在他边，他从来没得选择，于是嘀咕着说：“我想不愿望。”

郑向哲说完这句看见杨晓羽的脸闪烁解脱了的喜悦，他立刻补充：“转学，也得写作业。我亲自来给你布置作业，你我的教学程走。”他心说，我还就不信了，我海淀区押题圣手郑向哲，搞不定小学三年级的课业，他自信满满的拿昨天下单，今天收到的一摞习题册放到桌上。

杨晓羽觉得早上那个抱抱，已经安不了他此刻的郁闷了，可是他又想不什么好办法，只能如丧考妣的把电设备了去。

“没事。”郑向哲说完这句，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他叹了气，安抚：“都不会，也就方便了，咱们就从教。而且好歹你为了玩手机玩电脑，字是认得不少的。”

郑向哲很大方的说：“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暑假还长，不着急。最差，你可以说让我你叫小叔，我也能答应。”

“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我就让你断网断电。咱们互相尊重一，别让我使用卑鄙手段，好不好？”

杨晓羽的摸底考试，考得一塌糊涂，郑向哲改完试卷了个成绩，叔侄俩对着那个分数，默默相对坐了5分钟。杨晓羽一开始似乎很是羞愤，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渐渐的又霜打了的茄一样萎靡了下去。

“我的也有密码。”杨晓羽嘴。

郑向哲郑重其事的行了接仪式，然后还补充：“你也不用试了，我的手机和电脑都有密码。”

“别怕。咱们就个摸底测试。对或不对，都不要。不会就不会，大不了我从教你。”郑向哲觉得自己这是在寻死，可他觉得搞研究就是寻找困难然后克服困难的过程，不仅要耐得住寂寞，还要经得起失败，如果这都持不住，那他以后也别想着读博士了。

“那好，咱们谁也别动不该有的心思。”郑向哲对杨晓羽微弱的挑衅没有反应，而是拎着男孩的书包翻了起来。他又看到了那些被人恶意撕掉了书页，划了字迹的课本，皱着眉翻了翻，然后把它们都扔到脚边。

杨晓羽索趴到了桌上，把脸埋了起来。

郑向哲叹气：“晓羽啊，咱们一起努力吧。如果暑假结束时，你能追上度，我就想办法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习题册“咚”的一声砸在桌面上，杨晓羽整个人像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刚刚坐直的瞬间就歪了下去。之后的一个半小时，过得如同一个世纪，“你去歇一会儿吧。”郑向哲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轻声说，然后一个人去了厕所。他蹲在厕所用额着墙，终于明白网上那些关于家长辅导孩作业的笑话一都不好笑了。他甚至想到自己以后要读博就得带助教，会不会大学生也是这么稀里糊涂的一群学生呢？他会不会疯在讲台上啊？郑向哲在厕所里蹲到脚发麻，才颤颤巍巍的走来，他坐回桌前，重新振奋了神，拿几张纸，边翻习题册，边抄写题目。

杨晓羽睁大睛坐直了，看着郑向哲扔完书然后扶了扶镜对自己说：“你上午睡觉的时候，我给你爸发消息了，让他想办法给你转学，那个学校咱们不去了。”

杨晓羽的嘴角动了两下，忽然笑了来。果然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