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杨晓羽快步走过去扶住满脸通红镜都歪了的郑向哲。

郑向哲被杨晓羽那哀怨又委屈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慌，他明明很想答应，可潜意识里又有个声音不停的说“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究竟哪里不对呢？郑向哲害怕去想。他只好敷衍：“我只是觉得等你再长大一些或许又会改变想法，所以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好了，你该睡觉了。”说着就合上书去关灯，然后略带慌的走去带上了门。

杨晓羽因为睡前的对话辗转反侧，他一开始为郑向哲的反应而郁闷，之后又埋怨自己一时冲动说得太多。他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就假装上厕所去看了一，发现客厅里开着灯郑向哲却不在家，就开始张，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话让郑向哲察觉了什么。于是像被判刑了似的，坐在客厅里发呆。

杨晓羽的动作立刻凝固住了，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开心的笑容把慢慢放到郑向哲，他听到郑向哲快速的心，忍不住笑声来，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郑向哲发了轻微的鼾声。杨晓羽抬看了一，发现郑向哲已经闭上睛睡着了。虽然郑向哲说得是醉话，杨晓羽还是很开心，所谓酒后吐真言嘛，会不会郑向哲实际上也有一喜他呢，杨晓羽想。

他一定要考上北大，然后每天和郑向哲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绝对不给任何女生介的机会，那么这一喜会不会就变成很多很多的喜，然后变成呢，杨晓羽继续胡思想着。他痴迷的看着郑向哲，郑向哲没有镜，又好看的睛也闭着，可脸上的温柔依旧，杨晓羽的视线沿着郑向哲的鼻梁往下落到因喝酒而发红的薄上，他着了似的把靠过去。

杨晓羽被抱怀里，压在了沙发上，那双薄落下来，却不像刚才一样仅仅停留在相，而是鲜活的着他的下。这才是真正的吻吗，杨晓羽闭上了睛。他微微张开嘴也住了郑向哲的上，然后无师自通的伸了。

结果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和脚步蹒跚开门来的郑向哲打了照脸。

郑向哲朦朦胧胧觉得脸颊很，于是颤动着睫睁开睛，然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杨晓羽，同时也觉到鼻翼和边灼的呼。他看到杨晓羽抬起，满脸的惊慌说了句什么，可是他听不清，脑里混混沌沌的只是不想杨晓羽离开。

杨晓羽在学校遇见过别的同学躲在育馆后面的影里接吻，他自己也在网上查过，甚至在梦里他已经和郑向哲亲过很多很多次，只是那觉永远都不真实。而此刻，杨晓羽终于知那嘴虽然不像文字描述的那么柔，却是的，简直要把他的心烧坏了似的。

郑向哲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脑里都是杨晓羽白皙又带着伤痕的大、只穿着内的背影和那句“我永远不找女朋友也不结婚，一直和你一起生活”。郑向哲觉得自己再这样想下去可能就要障了，于是慌慌张张的了家门，跑去小区附近的夜宵烧烤摊。他独自坐着也不吃的，反而极不熟练的要了啤酒，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人类是为什么开始接吻的呢？杨晓羽在网上查过很多次，有说是倭黑猩猩间表达亲密的意思，有说是人类间换气息来寻找偶，有说是宗教里取对方的灵魂，也有说是因为如同期的婴儿用来认识世界一样知另一个人。而此刻，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他只知仅仅是齿相依的觉就令他全都酥麻了起来，那从未说的意也仿佛在的过程里终于找到了方式传达，他不禁伸手搂着郑向哲的脖，也缠了过去。

TBC

在郑向哲狭窄的视野里，杨晓羽像被拢了一团雾气本不真切，于是他使劲儿了睛，然后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把手扶到杨晓羽脸上，咕哝着说：“杨晓羽……我好兴……你说你要一直陪着我……我好兴……”

夏末的夜晚，闹的烧烤摊，每一个小桌旁都是边吃边喝正在愉快聊天的人们，只有郑向哲，像个异类。他平时几乎完全不喝酒，原本想用酒麻痹一下胡思想的大脑，谁知真的喝了，反而把一直以来谨慎克制自己的理智给喝没了。两瓶啤酒下肚，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周围那些三五成群的人和逐渐旋转起来的建筑，只觉得这个世界除了杨晓羽再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人了。

他终于还是没有问。

郑向哲一路走回来，此时已经目眩快要睁不开了，他靠在比自己矮一个的杨晓羽上，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晓羽……晓羽……”

杨晓羽一边答应着一边把郑向哲放躺到沙发上，他摘掉郑向哲的镜正准备起去条巾给郑向哲脸，却被拉住了胳膊，只好重新蹲下来问：“怎么了？你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