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就消失了,刘也光着脚跑回床上蒙起被子,每一步踩在木地板上的闷响都打在高嘉朗心上。
那好像是个吻,是他的先生吻了他的唇。
走过去要把刘也头上的被子拉下来,高嘉朗隔着一层棉被大声喊着,
“先生?”
“先生?刘也,你快出来,别捂坏了。”
努力半天未果,高嘉朗只好投降让刘也自己冷静下,拍着棉被里的脑袋,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嘱咐,“先生下回记得穿鞋,地上凉。”
蒙在被子里的刘也真想闷死那个冲动的自己,他那是就想那么做了,就没控制住。待被子外安静了许久,他才探出头大口的呼吸着。
一直冷漠严肃的先生,第一次摸着唇时不时的傻笑,就那么过了一天,坐在窗边看着楼下,好像是再等人回来。
傻到差点忘了,他名义上的夫君并不是每日都来他这里的,这是别院又不算回家。又是黄昏,刘也在窗边已经不会笑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到底算什么呢?养在别院好生伺候的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若不是高大少爷喜欢男子,这等美差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姑娘愿意做,哪里轮得到他?
06
晚饭的时候,刘也拿着书边看边吃。以前他从不在吃饭时看书,觉得不应该这么不专心,现在他实在是无聊,便喜欢拿些有趣的看着。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刘也放下筷子,看向推门进来的热,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高嘉朗手里提着一只他和下人念叨过的烧鸡,刘也语塞。成婚以来高嘉朗从未这么早来过,每次都是他用了晚饭后,要是早的话便一起洗澡让他帮忙用羊脂把润滑也做了。刘也有时自己抠着实在费劲,手都要抽筋了,高嘉朗帮过他一次后,他就等着人来再说,反正也是他要用,高嘉朗对这种事儿也算是很有耐心。
“我还没吃完饭,我饿了,能不能等我吃完?”害怕面前的人着急,又想到早上那副暧昧让他脸红的场景,刘也询问着被他强吻了的高大少爷。
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看得高嘉朗心疼,他从每日过来跟他汇报的下人口中听说,他的先生在窗边坐了一天,早饭午饭也没用,心里急坏了。下人说,先生前两天念叨烧鸡来着,结果养尊处优的高大少爷就去城东亲自排了一个时辰,回来的时候都快过了饭点。
“没,不急,我给先生买了烧鸡。”高嘉朗走过来,话语里还带着他一直觉得尊敬却有些疏离的称谓。
把烧鸡放在桌子上,高嘉朗去洗了手回来,却发现刘也还在看着美味发呆。高嘉朗坐下扯了只鸡腿下来,放在刘也眼前晃晃。
有些东西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反而没幻想中那么令人着迷了。那些日常触手可及的才显得重要,刘也看了眼高嘉朗,把鸡腿接过来。
“谢谢。”道谢才出口,刘也刚想问问高嘉朗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就被油腻的鸡腿味儿熏吐了。
手忙脚乱的高嘉朗,觉得自己的一只鸡腿惹了大祸,帮刘也整理好了哪些污渍,想起下人最近一直说先生食欲不好,突然想到了两个人相处了快两个月,房事一直没有间断过。
走到靠在椅背上小口喝着温水缓和的刘也面前,张了张嘴,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一个大男人问这种私密的事儿莫名有些扭捏尴尬。
“先生,你有葵水吗?”女子要有了葵水才能受孕,虽然刘也是男子,高嘉朗每每在隐秘在细缝中的洞穴内探索时,却感觉到刘也那里和女子别无二致。郎中也说过,刘也的身体,不难有孕,可他回想却未见刘也因为那事拒绝过。
要不说有时候容易沉迷于这种脱离世间的生活忘记时间,高嘉朗的话才让刘也害怕了起来,“我每月初八左右,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先生,你等着,我去请大夫来。”高嘉朗跌跌撞撞地都忘了叫下人,开着车去把城中的郭大夫请来,急出了一头汗。
“大夫,你快给我家先生看看。”差点把郭大夫的药箱都拽掉了,高嘉朗觉得紧张,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却被一脸沉思的刘也弄得冷静了些。
纤细手腕上的脉被搭了一会儿,郭大夫舒了口气,之前就给刘也调理过也没太惊讶,只是嫌弃地瞥了一眼紧张过度的高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