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说一遍，兴许我能记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去摸她被泪浸后更加明亮鲜活的睛，原以为她是妖，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我这些时日记不大好，总是忘东忘西。”

说着转就要跑，却被元止神君抓住，她哭得更厉害，“夫君傻了夫君傻了，比被我捡到的时候还傻！”

元止神君一愣：“你，捡到我？”

“嗯？”玲珑似乎不懂他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回答了。“夫君格是冷淡了些，可对谁都一样呀。”

“那，孩？”

元止神君一气，他迈开步了屋，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房间，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让她束发，而是问她：“你到底是何妖？为何制造这般梦境欺骗于我？我与你又有何仇怨？”

“你、你怎么什么都忘啦！”玲珑差儿又哭来，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很可怜的样，但是怕他不兴又努力忍着，于是纤细的肩一一，实在是令人怜惜。“不是说只忘了自己的事情么？”

玲珑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元止神君，见他面上已经没了愠怒之，这才轻轻松了气，像个小猫儿样过去蹭了蹭他：“夫君怎么了嘛，你刚才都把我吓到了。”

“没关系的。”玲珑笑着看他，“我知夫君心中不好受，而且除了我，夫君还能跟谁说说心里话呢？”

步，他这样的反应让她到很受伤，但还是咬了下，浑似什么都没发觉。“夫君一定是累了，可是疼？要不要屋休息会儿？我会把晚饭好的，夫君不要生我的气呀。”

等了许久没有回答，他转过，才发现抱着岩儿的玲珑一脸呆滞：“夫、夫君？”她里迅速有了泪，那泪让元止神君看了觉得剧痛。“夫君是不是糊涂了？我、我去请大夫！”

他心涌起一阵自厌的情绪——他这是在什么？对一个无辜的女发火？这梦是由他所来，她又能什么？“抱歉，玲珑，我方才对你不好。”

她的脸慢慢红了：“是镇上有人想纳我妾，派人来下聘的时候，夫君主动说是我的丈夫的呀。”她低着，飞快地抬起看了他一，“那天晚上，我就夫君的被窝睡觉了……你、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啦！”

元止神君说不心是什么觉，梦中之事，他如何得知？只是看着她面若桃的模样，又心知她长成这般绝，实在是太容易令人觊觎。

她这样温柔，元止神君就什么也说不了。他轻轻一叹，还是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我以往对你好吗？”

玲珑乖巧，“我是五年前捡到夫君的，当时夫君倒在木屋后的小溪边，我不知夫君从哪里来，就和骨把你拖回了家。你醒来后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我便照顾夫君，一直到现在。”

她仰着小脸，明明已经是生养过一个孩的母亲，可仍然如同鲜般的少女，显得天真又纯洁。元止神君安静地看着她，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她声声叫的“夫君”，分明和他又不是同一人，叫元止神君心又涌上烦躁不安。

对谁……都一样吗？可他觉得，他对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他对她也能像对他人一般冷淡，又为何只在梦中见了她几次，就觉

第66章第六片龙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