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玲珑放声大笑：“笑煞我也，笑煞我也！竟说求仙是为求，我倒觉得心中有，无谓成仙！求仙求的是长生，是名，是利。若是大大方方的认了，倒也能让我看两，说什么求仙是为大，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听了便叫人发笑！”

她面上是带笑的，似乎谈及万年前的事情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不痛不的故事，这对玲珑来说确实是不痛不，她对死掉的那对母也没什么怜惜之情，只是看不顺元止神君这法便是了。“我想问问夫君，求仙问，为的都是什么呢？这世间那么多人想要成仙，他们都在追求的东西是什么？”

“你杀死的，不止我一个啊。”玲珑轻笑，从他怀中想要挣脱，却被元止神君抱住。他的神情显得慌而无措，充斥着的自厌与怀疑，心如刀绞。前这个他慕的人，他们曾经结为夫妻，育有一，后来他杀了他们，重回天，得到永生。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神是不会觉得冷的。

“这里，连风和光都不会变，岩儿与骨的行为也和我第一次梦时相同，他们甚至能离开梦境到达天外天，为何只有你在梦中可以据我的言行说不同的话，不同的事？”元止神君心极冷，这冷也呈现在他的面表情上，他几乎不敢去想前在他怀里的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妖，是鬼是。从第一次见到她，得知她是他的妻，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甚至无法自的慕她。然而这个人是真实的，却也是虚假的。

玲珑拿着木梳走过来的时候，被元止神君拉住手扯到上，她羞红了脸，“夫君……”

元止神君微微一怔，答：“求的是大。”

—一切果真如他想的那样，这树徒有其表，其实本没有灵智，更没有树灵。

“你为何没有去回……”

玲珑终于不再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了，她面上的哀戚慌以及底的泪都逐渐散去，最终呈现了傲又尊贵的姿态。她也没有从元止神君怀里挣扎去，而是带着一丝轻蔑的笑。仅仅是勾起一边的嘴角，那鄙夷就已经让元止神君到刺骨的寒冷。

“你是谁？”

“你是我万年前的妻吗？”元止神君轻声问她，“我真的，曾经杀了你？”

“你是谁？”元止神君问她，“这里的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为什么只有你在变？”

“不愧是能狠下心杀妻证的神君，这么快就察觉了梦境的漏。”她创造这么个梦境来也是很累的，还要维持自己本的容貌跟名字，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这实在是很浪费力气，玲珑总是愿意把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用在这些无伤大雅的地方。她不喜着别人的别人的名字，这是她古怪的持。“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已经这样了。”

“世上不回的只有两，一是魂魄不存在了，另一是还存在，却不肯不想不愿不能去回，夫君觉得我是哪一呢？”

“夫君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在变？我听不懂啊夫君——”

因为有一个人她是真的。

是真的。

这个梦不是假的。

他早已忘却尘世中事，可他觉得，若是她，他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伤害的，他怎么会杀妻戮这等丧尽天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