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现在愿意将就，未来某一天，这也会成为他与叶千帆之间最的隔阂。

“你怎么这样啊……”顾沉舟低着，有些难受，“骂骂我也好啊，这本不是你的责任。”

叶千帆反倒松了气，顾沉舟能说来而不是憋在心里就不错了，“我没想让你为了我什么，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对未来有些盼，我不介意。”

叶千帆不想理他，把转到另一边，拿后脑勺对着他。

有这句话就够了，顾沉舟想，为了叶千帆，他可以无所不能。

“理理我呗。”顾沉舟扯了扯他的衣袖。

顾沉舟转而问：“不我什么样，你都会我吗？”

两个不对嘴的人面面相觑，没等他们再多解释一番，叶千帆先坐不住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往教学楼走，他不想在这听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

“行。”

顾沉舟这话是很自私的，他把选择抛给了叶千帆，这就意味着，未来无论好坏，都是因为叶千帆。

“你这人！”叶千帆这下才是真想骂他了，捧着他的脸搓扁圆，“不理你你不乐意，顺着你你也不乐意，你想上天怎么着？再胡思想就把你丢到湘江河去洗洗脑！你只负责好好我，其他都不用担心。”

“那为什么还要为之付努力？”顾沉舟更不解了。

“不行！”这个小批怎么这时候还不忘给他下呢？叶千帆用力着他的脸往外拉成了一张圆饼。

顾沉舟随后跟了上来，离他四五步左右。叶千帆看见了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直到了教室，顾沉舟坐到了苏磊的位置上，那是叶千帆同桌的位置。

叶千帆是个定认为人定胜天的人，这些在他看来，都不是事儿。

叶千帆最近已经不再剪板寸了，发长了一些，能看到有个小旋旋，顾沉舟一时手，伸手指抵在那个小旋旋上，“帆哥，你上有个小圈圈你知吗？听说这样的人都聪明。”

“我脑笨，就别让我想了吧。”顾沉舟把其它手指也放在他的手心让他握住，摸摸索索便不知不觉成了十指相扣的样。

“少拍。”叶千帆抓住他作的手，不开心地瞪着他。

“哦。”顾沉舟眯起了任他脸，双手撑着凳面对他坐着，像只懒狐狸，“那我不努力了，想当个米虫，以后你养我吧。”

“那我什么错事都是你的错。”

“……”

叶千帆正趴在桌上，不知想些什么。

叶千帆半晌没说话，他从没见过顾沉舟这么患得患失过，可这个答案并没有别的选项，“我会。”

。

他太没有方向，因此也说服不了自己为了叶千帆去将就一个不熟悉的城市，去将就一个不上不下的大学，去将就一个本不了解的专业。

“那我要天天睡你。”

“我不知，未来该什么。”顾沉舟说，他打开快乐喝了一，也没觉得神清气。

“？？？”苏磊也一雾，他没明白顾沉舟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绝没有非要顾沉舟什么都以他为主的意思，如果顾沉舟有自己的想法，他会无条件支持，但顾沉舟没有。

害怕很多。害怕自己会不上他，害怕自己会累到想放弃，害怕会从相到相厌……但这些他都没办法跟叶千帆开。不是因为没必要的自尊，而是叶千帆没法理解他的害怕。

“这谁能说得准？”苏磊很惊讶，“我也不知该选什么专业啊，再说就算是选了专业未来也不一定会从事相关的工作，就算从事了相关工作也没规定我不能再从事别的行业，想这么多什么？”

见他愿意说话了，顾沉舟才能跟他好好谈谈，“因为我不想跟你考到一个城市生气了吗？”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叶千帆低声问，看着他的神仿佛在透过他看他的胆怯。

“行……”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叶千帆他的指，“再想。”

叶千帆没想过要和顾沉舟分开，这个分开包括与他分隔两地，想想都让他窒息。

顾沉舟慢慢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要这么努力学习，要说是为了生计，不夸张的说，我完全不用为了钱发愁。可要是保持现状大概会离你越来越远吧。所以我只能当是为了你，只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