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要？”彭旭睨他一。他眨眨眸，一脸期待地贴过去，结果换来上一痛：“我给你一脚你要不要？集合去，再不走你不用跑了。”

乔扬从没在跑上如此拼命过，气都快倒不上来了，总算跑个并列第一。到底占了个一。他在场边遛达着，左右找不见彭旭，听广播里提醒参加4×100的队伍准备，彭旭端着一杯冰咖回来了。

“有些东西没法公式。”彭旭朝终线的方向抬抬下，“人都在那边儿，过去吧。”

“别逗他了。”班主任笑，“逗没劲儿了一会儿真跑不下来了。”

“你想要什么？”班主任看着他笑。

“！”彭旭被他吓了一，差没站稳，也是条件反地揪了一把他的校服领，两人瞬间形成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彭旭倒没多想，稳住形往后错了一步，说：“没磕着吧？”

彭旭说：“没给你报，报的三千，你擅长这个。”

“奖励。”

地铁上，彭旭只乘了三站就和乔扬拜拜了。乔扬继续盯着车窗外忽闪而过的广告牌，懊恼地想：刚才怎么忘了把伞借给他？

撞到了他。

乔扬摇，恍恍惚惚站起来，心想自己偷摸看过的小电影里，零号给一号多半就是这位吧：抱着对方的大，半跪半蹲着。也就是他刚才撞的位置是彭旭的腰，若再低个三寸……唉，那么好的事恐怕只在梦里才有了。

“你老看不起我。”

“磕你哪儿了？”乔扬没后半句，先神经兮兮地去摸彭旭的腰，被彭旭躲开了。

“省得你又被成表情包。”

“你们书呆是不是都觉得自己喜的东西，别人也一定喜？”

他心说我想和彭旭前后座，您让吗？嘴上嘿嘿地遮掩：“我跑的时候慢慢想。”

乔扬愣了一下，想起学期最初时他给彭旭买的那杯咖啡。

“你怎么知我喝这个？”乔扬喜望外。

“妈的，硌死我了。”彭旭着肚，“至于嘛，给你报一就这么报复我？”

乔扬和大伙一齐等在终，挥臂脚地喊加油，嗓都快喊破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彭旭以最后一率先冲过来，心里争辩：我才不是书呆！

地上又脏又，他不想脏衣服，下意识逮着边的救命稻草就是一抱。这一抱，重心偏了，一猛扎到人家上去了。

彭旭的声音这时凑过来：“你别想多了跑圈，那算犯规。”

正式运动会那天，乔扬上场之前班主任过来鼓励他，问他有没有信心跑第一，他嬉笑脸地说：“跑第一给额外奖励吗？”

班主任走开以后，乔扬转去问彭旭：“我要真跑了第一，有奖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