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扬有天问他，有这么便利的条件吗不直接国。

－【我说你犯贱就没个够？】

彭旭说他们家和乔扬家不一样，父母对他的关心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年离婚的愧疚：“我不需要，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你知去年我爸跟我说什么？他说他对不起我，就因为他又娶了个女人门，在我即将念三的关键时期。”

乔扬：【看你打球啊，给你递饮料拿衣服，还能一起吃个饭，一起坐地铁，一起商量题，一起考前突击。】空了一下，又加上一条：【还能帮你偷情书。】再有一句他没说：一切的一切还和从前一样，不好吗？

主动招乔扬。

彭旭很久没回消息，直到当天睡前回复才来，接连的两条：

乔扬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他前些天才嘲讽过自己的话，竟原样从彭旭嘴里冒来了。不同的是，他一也不生气，甚至不难过，反而觉得一切又回到了他最初接近彭旭的时候。若真能回去那个“好哥们”“大老婆”的时代，他求之不得。他上也回了两条，说：

彭旭：【看我吗？】

彭旭：【哪好？】

乔扬好遗憾他和彭旭空白了那一年，不然他能早知这些，也就能和彭旭报考同一个地方的学校了，那样该多好。

－【你还能再贱儿么？】

乔扬这时反应过来：【你哥哥啦？】

乔扬：【离得近还不好？能总看见你。】

其实以前也是乔扬找他的时候居多，但他为了作业难免也扰扰乔扬。现在没了学业负担，也就没什么可让他想起乔扬来，乔扬要想和他保持联系，必须搜刮肚地挑起更多话题。好在他也没什么敷衍的迹象，尽回的多半是无意义的话，但莫名都很启下。这就够了，乔扬要的就是这个启下。

“他怕你接受不了吧，怕影响你学习。”乔扬说。

－【你给我个机会见见你。】

“她怀了他才娶她。”彭旭在语音里又像笑又不像笑，“总是这样，不到没办法他们不决定。他说他得负责，那就负啊，跟我什么歉？又不是把我对象肚搞大了，跟我哪门歉。”

彭旭：【那是刚虎又狼窝。】

不过他大半个暑假没在家，乔扬和他照不上面，只在消息里听他说过一些自己的事。原来他不是没有妈，只是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和他爸离婚了，后来在国外有了新家。再后来，那新家里有了三个会讲两国话的半拉小洋鬼。彭旭初中后的每个暑假，总要掉大半个月的时光去大洋彼岸和她来一场短暂却尴尬的团聚。

彭旭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他们都有权利重新选择，那他也有权利选择自己大学四年待在哪里。他选择留下，这样至少可以换座城市待待，谁也烦不着他。乔扬一方面觉得他是在福中不知福，正因为他可以轻松拥有选择的机会，放弃也才那么轻松；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满无所谓、终于自由了，也许正是因为他不待在哪边，都像个局外人。

彭旭：【你想要让给你，每天吵得我睡不了觉。】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