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彭旭多半会选，毕竟这是实打实能刺激到的方式，也是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最的接。谁想到彭旭压就不顺着他的思路走，甚至都不认可他有功。

彭旭说：【穿吗？】

乔扬又开始纠结了，喜个直男怎么就这么矛盾，左右为难，有些话怎么说都不合宜，有些事怎么都不恰当。他若是实话实说，穿着爸爸的内就觉是爸爸在时刻包裹着他，彭旭会不会叫他闭嘴？那么就说，穿别人的内更刺激？总得选一样。思来掂去，他最后选了第二说法，大不了就让彭旭损两句。

却没有，彭旭回他：【不穿更刺激。】

彭旭没有立刻就回，半天才说：【上课去了。】

乔扬：【有啊，我已经在教室了。】

你啊！我就要你，我只要你。】

洋洋洒洒写了百十来字，发送时他却犹豫了。他想，这不对吧，这也太不彭旭了。彭旭可不是会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何况他们的关系比任何其他关系都更加没必要拐弯抹角。彭旭那么忠于自己的受，想的时候甚至都不在乎他乔扬是男是女，真要有不满也肯定张就说，再不济还可以无视他、淡着他，彭旭又不是没这么过。这么个随心所的主儿，不大可能突然转。

“我跟你在一起……”乔扬打了几个字，觉得措辞不对，删掉了，重新写：“我这几天伺候你，你觉得够吗？”读一读又觉得后半句不够，不够值得彭旭多跟他搭两句茬，最后改成：【我这几天伺候你，你觉得哪样最？】

乔扬惊死了，彭旭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慷慨，专拣惑人的字往外抛，也不怕他这条哈狗缠住了不撒嘴。脆就顺推舟，乔扬问：【爸爸想怎么怼？】

乔扬：【你在跟我说话？】

四个字，乔扬听了不下五遍。他真琢磨不透彭旭是怎么到的如此理所当然，好像乔扬生来就欠了他，他现在讨回来是天经地义。

乔扬心里那想抓抓不住的觉又现了。还好没一会儿彭旭的消息又来了，问他：【你没课？】

彭旭越拿这段关系不当回事，乔扬越当回事，这时哪还听得数老师那一塑料普通话，他盯着手机发了小半节课呆，脑里其实一刻也没闲着，一直在捋彭旭这些天和他说过的话。从字面意思到语气标，他完完整整地回顾了一遍，总算有些恍悟到这个赞可能是在指什么：是说他真正想的事是不需要被人着就会主动去的。是这个意思吧？

但是一想到陈穆都建议他应当再接再厉，主动一总归没有坏。他删了那一大段了无新意的认错，趁着课间休息，最终发给彭旭的消息是：【爸爸，我下回上课穿你给我的那条内行吗？】

彭旭说：“了为止。”

彭旭：【好好上课。】

什么意思？这是不满意了？还真的不满意他，嫌他了？乔扬上想，那是哪一方面的不满意呢？是上不够带劲，还是望之外的吃喝玩乐上他没把人伺候舒坦？他不确定，但态度足够狗，他说：【只要你说，我都。】

乔扬知他的三个字得这么理解：穿它能怎么着？

彭旭：【你伺候什么了。】

彭旭什么字也没打，只发来一个赞的表情。乔扬摸不着脑，心想彭旭是不是错屏了。

乔扬一阵心虚，明明没多久之前他磨着彭旭喊“爸爸”的时候，他刚过承诺，说彭旭在这段关系里什么也不必心，什么都有他呢，他来主动就好，结果现在……这么说彭旭挑理了？挑理是好事啊，比无动于衷太多了。乔扬上就认起错来，批评自己最近太懒散，太没有力价儿，让爸爸不了都没意识到，还有脸邀功呢。

彭旭：【要我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