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连最厉害的大蝴蝶都离漫长的巅峰期有很长距离。
对于虫族分泌的分解液,阿德里安一直给予担心和怀疑,他怀疑小崽子吃营养液怎么吃也吃不饱,就是这些分解液搞的。他还觉得这分解液不干净,这些扭曲的怪物分泌出来的还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看见大螳螂,阿德里安条件反射的抱紧小孩,只有他抱着小孩的时候,大螳螂不敢放肆。
现在轮到大螳螂嫉妒的牙痒痒了,极其的眼红。
阿布里安视他为无物,继续美滋滋的和小奶孩自言自语,亲来亲去。然后对着小男孩一遍一遍喊宝贝儿。
然后阿德里安突然就想起来小崽子这都会说话了,他还没给小崽子取名字。
或许是什么冥冥之中的远古的东西在告诉他,他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一个名字,一个印记。
卡俄斯。
“哦,小卡俄斯,以后你叫卡俄斯怎么样,卡俄斯,卡俄斯……嘿嘿嘿嘿嘿……”
小崽子,哦……卡俄斯奋力的推搡那个往他身上拱的巨大头颅,哪还有精力去管别的?
“你该叫我什么呢,叫我爸爸!卡俄斯!叫爸爸!叫爸爸!跟我念,爸——爸——”
幼嫩的卡俄斯被胡子扎的都痛了,委委屈屈不堪其扰的张嘴,模模糊糊的张嘴跟着说。
“叭……巴……”
“哎!卡俄斯真棒!卡俄斯最棒了!爸爸真开心!再叫一声,爸——爸——”
阿德里安都快乐疯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对象,已经提前付出了自己翻腾汹涌的父爱。
阿德里安快乐疯了,大螳螂快嫉妒疯了。大螳螂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却没法说出,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蜕化一定要蜕化出可以说人话的器官。
那个孺慕的眼神,大螳螂在一边看着都感觉心头猛烈颤动。也包括刚才刚到静静站在旁边的大蝴蝶,他们都是以人类形态进入内殿。虫态进不来。转化人态,也会影响他们的心绪,比起从虫态更加敏锐感知情绪,更加可以产生和表达情绪。
大蝴蝶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比起大螳螂要更加像人类,从外观看完全的是一个强壮儒雅的男人了。
抱起虫母也更加温柔,从来不排挤阿德里安,看起来好像从来不嫉妒。像是一个比起人类更完美的人。
也许是因为在大螳螂要杀死阿德里安的时候,卡俄斯对他柔弱的捶打和不满深深刺痛了他。也或许是因为因为为虫母自残的时候,低智愚蠢的时候,他的本能告诉他要捕食而不是侍候虫母产生的巨大失落。又或许是寻找食物不仅烫到虫母还一直到虫母奄奄一息都没有找到食物的无能感与悲哀。
他比起同族更早蜕变,努力做的更好。但是这份卑微的崇敬却在一次次喂食虫母这个柔弱的孩子时,他眼中流露出的满足与孺慕之中变质,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想要虫母的心。不是爱情也或许是,他还未能理解这些区别,他只知道他要虫母的爱,无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