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尔维斯，他某意义上的监护人的吻完全不一样，温柔的晚安吻和饱望的吻——哪怕只是一次轻轻的碰，也让海曼无可避免的到不安和抗拒。

“请不要这样，先生。”

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相反，他甚至觉得这样孩气的海曼也真让人觉得可怜又可。

虽然常年住在素有神秘之称的耶鲁斯之塔，但海曼还是颇为惊叹地看着以绘有铂金咒文的白星铭石构筑的华而又圣洁的建筑。

“不过，你闻上去可真甜，小甜心。”

他轻柔地说，略带些卷音，显轻佻的意味。

翅膀拍打的声音传来，黑压压的蝙蝠忽的从人群中升起，然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海曼被那位奇怪的先生揽了怀里，他几乎是忘记了挣扎，一个冰凉而濡的吻随即落到了他的脖颈上。

“咦？”

阿瑟尔铎了自己的尖牙，微微眯起睛，一个温文尔雅，却又邪气十足的微笑。

“别害怕，小家伙，”阿瑟尔铎轻笑，“——我喜你的。”

有猫的影从他的边一晃而过，但又似乎是从他的影里跑来的，灵巧而迅疾地隐没在空气中了。

…………

有人轻笑了一声。

………………

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在城后不久就收起了车，海曼站在圣?阿斯图特神学院的大门前，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青年……又或者是成年人。

“扑楞扑楞扑楞……”

“血鬼的那位亲王……吗？”

“唔……最开始是谁呢？”

“真奇怪，小先生。”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的红宝石袖扣，“我本来不应该这么……嗯……这么急迫的。”

“真厉害啊。”他叹着。

位于王都的圣?阿斯图特神学院是奥特斯丹帝国最大，也是最为有实力的神学院，由第一任教皇，作为神明的使者行走人间的圣人阿兰?阿斯图特创办，至今已有千年的历史。

海曼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眨了眨，似乎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为何觉得情况有些微妙，只愣愣地盯着那位气度斐然的先生看。

男人穿着样式有些过时的正装，金丝边框的单面镜牢牢架在鼻梁上，眉目刻，肤略微苍白，但却是红的有些妖异，依稀有着一丝邪气。

那人侧过来，像是不经意那样问他。

男人看上去略有些疑惑，然而他却很快又微笑起来。

“第一次来王都吗，小先生？”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目送着纯白的天挥动羽翼，拉着以银绿为主调的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