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接下来的话,我也做好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反驳的准备。
“……对不起。”
他大概料到我会这么说,闭上眼让我滚。
我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继续翻身背对着我,陈文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离开。
陈文攸也不是很好,他还不如谭肆呢,没精打采跟个丧家之犬似的,我坐在饮品店街边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叼着烟发愣。
陈文攸拿着手机给他小叔打电话。
就我俩这德行,就差在脸上写着犯了错。
“你他妈的怎么就把人给上了?还他妈让你滚就滚!”陈文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我瞥他一眼,抖了抖指尖的烟蒂,沙哑着嗓子开口:“没怎么,上就上了。”
“艹!”他气不过踹了我一脚,拿起我的水就喝,喝得猛还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
等他顺过气来,像是对我犯了错,说:“我把我哥锁家里没让他去考试……”
“呵,”我挪着腿给他一脚,“妈的,俩人渣在这儿忏悔来了?”
好他妈搞笑,艹,真完蛋。
后来谭家也出事了,其实也就是那几天,似乎谭肆那天跟我喝酒就是在发泄他的清绪,却没想到被我上了。
他爸妈在局子里头自杀了,不过也给他留下一笔钱,到他可以养活自己半辈子了。出事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就像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号人似的。
这几年南塘真的安静又干净了许多,唯一剩下的是李家,人那才是家大业大,其余的也都转型洗白了,能洗的都洗了,剩下那都被淘汰掉了。
我家和陈家关系不错,互相有个照顾,我也偶尔替陈文攸去擦个屁股,也都没耽误了上学,陈言复读了一年,也考上了大学。
那天看到陈文攸我就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了,那一年他家里什么事都是他扛的,陈言在那一年被他保护得很好,有的时候我都羡慕他们,尽管我知道这事儿陈文攸从来不会拿到明面上去说。
有了衬应之后我家里的麻烦事就简单多了,我毕业之后也不得不接手家里的事业,因为那个时候以前埋下的隐患已经渐渐开始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看着陈文攸和陈言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我经常会想,如果那天我没对谭肆做那种事,或许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
父亲去年心脏病走了,我后知后觉的感到难受,家里的摊子得撑起来,母亲身体又不好我更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