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那一秒钟的错愕，带着没有好意的笑容，说：“没跟你说吗？”

“这么多年，我竟然忍住了没有想过要杀了你……”

只是没想到后来的事。

谭肆伸手一把抓住我的领带迫我弯下腰来与他平视，渐渐接近的脸庞，呼的气扑在我的脸上，听见他说：“我助理，别闹妖儿，否则你知的……”

往复的过程，像是我在自己的上，一刀一刀凌迟着自己。

谭肆在我面前就这么把他鲜血淋漓的伤疤一剖开，迫我看，把我拉他那些不堪的惨痛的回忆里。

第一次，谭肆吼着说话，一双里布满了血丝，烈的共情能力让我愣在原地，我彻底傻了。

我一儿都不想知他们说了什么，打断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扯没用的。”

“你妈好像还在医院。”他说。

“呵，”他轻哼一声，俯向前，一只手放在桌上弯曲的指节敲击着桌面，“昨天我遇见陈文攸了，他还是那副样。”

他松开我，坐在那儿了好久，胳膊肘放在膝盖上双手着睛，“那天晚上我求你不要了，你他妈的疯了似的停不下来，我家来电话你都不让我接，我本来可以去看他们的……”

“我来帮你。”说得我都快信了。

“我糟践你？唐煜，你他妈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在糟践我？我以为已经可以到把你当朋友的程度亲近了，结果呢！你他妈上了我！你知那天晚上为什么我家里没人吗，我爹妈被抓去了！到死我都没看见他们……”

我的中充满了不屑，刚刚挥去的拳被他握在手里，就这么相持了一会儿。

“你他妈想好啊，占我家产还想我给你鞍前后？别他妈白日梦了！”这架势打是打不过了，还是没忍住骂他。

一气，摇。陈文攸对他更多的是同情，毕竟我欺负他的时候是陈文攸在一边拉着我，后来我把他给上了，踹我一脚的人还是陈文攸。

“你想怎么样？”我思索了一下，确实认为他没有必要耍我。

我也认真思考了一下，不是不在意，是没及到我的底线，大多不会否认。

谭肆平静的看着我，他大概没预料到我会如此坦然。

我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因为这块地，董事会那帮老东西跟我意见不和，不谭肆什么时候知的这事，他现在肯定是有备而来。

“……对不起……”我哽咽着，不知心疼是在疼过去的他还是在疼现在的他，“……我真的不知。”

他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不信我你大可试试，那块地你能拿到你也别觉得哪儿对不起我了，只可惜，你也只能站旁边看着别人把你家宅夷为平地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我拿着一把刀在他的伤上划开，把腐烂的糜剖开在新生的上再一次划下去……

“所以呢？劝我放弃？”城西郊区那块地上面有个宅，是我家的老宅，在早些年的时候我爸把它抵押去了，结果好死不死那年银行整改，地直接归了政府。

衣领突然收，谭肆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我仍旧捕捉到他里一闪而过的凶狠。

我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那阵他家事对我的冲击有些大，尤其是在这些年经历过这么多之后，看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没应他，站在原地听他继续说。

“哦，这样啊……”谭肆撇撇嘴，“他倒是提起你了。”

现在要招标开发，我想着把地拿下看看能不能保住那宅。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月，还有几天时间就要招标了，我自认为不是最有信心的，但最起码我准备的也足够充分了。

“吧。”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我说这个了。

的痛苦，还是那天晚上和之后谭肆的痛苦，我都能理解。

谭肆挑挑眉，有些意外我会打断他的话，继而严肃：“城西那块地，你就是翻个来，都不可能拿到。”

“这样。”他朝我招手，我也就鬼使神差的过去，明明我才是举居临下的那个，可觉却是相反的，“你也用不着担心我排挤你，就拿着你那三分之一的份，力所能及的事吧。”

“！谭肆！”我一把抓着他的领，膛剧烈起伏着，凶狠：“我确实觉得那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你他妈也没必要怎么糟践我吧？”

我愣了一下，这事陈文攸没告诉我。

“似乎你并不在意我要说什么或怎么？”话锋突转，他饶有意味的打量着我。

“谭……”

“我不是那喜开玩笑的人。”谭肆平静的说，也确实，跟他认识这么久还真没有过开玩笑的时候，以前是我单方面的欺负他，遇见那次打架之后我们更多的是在一起个烟，也不别的，那时候我总觉得能安安静静待一会儿，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