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被他藏到了床下,这时都明明白白的摊放在那里,一看就是被人掏来的。
聂远扯了扯嘴角,带动了侧脸的烧灼伤疤,“没有什么对不起,小少爷,我应该那天就
代在那边的。”他真的不在乎这些,笑
:“你让我多活了几天。”
温悦铎再没说话,心就像经历过宇宙大爆炸一样,往事化成了碎片,散落在无边的黑暗宇宙里。
聂远依然很优雅,双手叉放在区曲起的膝盖上,“谢谢你这么说,让我舒服很多。不过小少爷,我还是希望你活着。你怎么就知
死后的世界更好呢。你想见着那些人吗,比如我,你恨我吗?”
温悦铎语气平淡,“不恨,你和周陵,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他好像一也没有受到过去的事情影响。
都是被命运的洪挟裹着的人。
狱警果然对他很尊重,温悦铎装淡定地走过电门,
枪,还有
检室。这些曾在他心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痕,不过也有人以同样的血
填补了这些。
聂远看见这张脸却有些忧虑,“小少爷,你又瘦了,如果阿陵知会很难过的。”
温悦铎,没有再多问。
之前他偷偷托丛云祎帮忙,到了聂远的探监资格。丛云祎以为他是临走时候要和旧友告别,神
复杂,犹豫半晌还是答应了。她虽然没有丛云皓在军
的地位,因为父母的缘故也认识些叔叔阿姨,托
关系自然办好了。
他拿着丛云祎给的份证和电话卡逛
了半天,如果要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是他找不到这么
的理由,又找不到回去的理由。他的思绪纷杂,只是想安静片刻,于是又在外边停了一会儿。
温悦铎也笑,又有些懊丧,“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不知活着的意义在于什么。”
温悦铎拿起电话,看着窗对面,“对不起。”
他朝聂远颔首,“再见。
聂远上要行刑了,穿着重刑犯的狱服,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些,但依然不改玩世不恭的表情。
“在我们上次谈到的地方,你可以去找他。”聂远坐回去,远的狱警走过来提起他们,示意时间已经到了。
手里的卡被汗浸,他有
想走的冲动,逃脱过去的羁绊,离开帝都。可莫名的情绪令他茫然。
晚上10左右他才回到医院。病房里没人,他的床铺原本散
,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小桌上有包装
的饭菜,都没有拆开,只有两个空酒瓶。温悦铎看到床脚时,瞳孔骤缩,正是丛云祎上次拿给他的那些东西。
他乘车到了山下,银湾区监狱。
温悦铎因病刚好,脸确实发白,
线的颜
也淡。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和阿陵的过去吗?”聂远突然压低了右眉,“我想补偿你,你听着,我和阿陵的初见其实并不在缅甸,在——”
“行了。”温悦铎及时制止,示意摄像,“我们不谈他的事情了。”
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哪呢?
*
走廊里传来杂的脚步,徐乐气
吁吁地跑过来,“温,温悦铎,你快上楼,看看你家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