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璟从桶上坐起，他已经洗三遍，早就净了，直直的站在姜巳面前：“所以你想怎么办？”

姜巳不喜他，他也不喜姜巳。

姜令璟坐在桶上放空，连姜巳走来都没反应，他换了件浴袍，赤脚灰拖鞋走来。

“我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永远不会。”姜巳庄重承诺。

姜令璟愣在原地，他完全不知弟弟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查这么清楚的，他的神有木，瞳孔微张，嘴微动：“你都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令璟才回抱他，他把埋姜巳柔的睡袍里，声音发颤：“好。”

姜令璟看到一双白皙泛着青的脚，实在是好看，抬冲他笑了一下。

但这是他唯一的亲弟弟，姜令璟揪着他的后脖颈让他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成了人。现在他却要翻他的主宰，实在是足够荒谬。

姜巳漱完，从镜里看了哥哥一，低声开：“哥哥。”

业很难那几年，还在不停的接济姜巳的不正经销。弟弟追女孩、送礼、喝酒、聚会、酒吧，但只要他学习上不落于人后，姜令璟什么都惯着他。

“哥哥，你过来照照镜，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

姜巳背对着姜令璟开始洗脸刷牙，电动牙刷嗡嗡嗡的在房间里响起，断断续续的还有姜令璟排的声音。

姜令璟一怔，听到姜巳继续说：“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上个月你签错了两份重要文件，下了三个错误决定，有一个促销活动你预估错，样品数量跟客需求的差了一倍，公司直接损失了两个订单，亏损过五位数。”

“嗯？”姜令璟答的很轻松。

“嗯。”姜巳话已经说完，把脸洗净，伸手拿过一次洗脸巾，转看向姜令璟。

姜巳叹了声气，把他往怀里揽，轻轻抚着姜令璟的后背，侧过亲了亲哥哥的发，声音很低，一遍又一遍：“别怕，哥哥。他们治不好你，我帮你，我会帮你，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我会治好你的。”

“错的原因你比我清楚，你的状态和神远远跟不上现在的工作度。年前的旺季如果一再错过亏损，明年上半年公司就能面临倒闭的风险。”

姜巳把洗面挤在手心，打泡，慢慢涂上脸，等到全脸覆盖上泡沫的时候才回答：“为了你。哥哥，我什么都是为了你。”

“我了你会怪我吗？”

“之前你还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发，我帮你那几次，还能勉睡。之后呢？你没去找别人。如果我没判断错，你从十一月下半旬开始，公司旺季，你工作压力太大，燥郁症复发，还擅自加倍了药量。但是效果不大，你既发不来，也睡不着，噩梦不断，是不是？”

他想了想，诚实回答：“不知。你得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