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今天没吃药了。

李轨让他仰起，撩起洗他脸上的血，“怎么会会突然？”

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迷糊着睛，从枕下面掏手机，拨给了陈医生。

他也才22岁，明明该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却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还意外得了这病，浑像是被虫蚁噬咬的疼。

“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额间冒来汗，白凄摸着自己的肚，又开始疼了，他缩了卧在床上，盖着被，轻轻呼着气。

李轨。

李轨握着他的肩膀手僵了些，他不自在的“嗯”了一声。

他顿了顿，摸手机从微信列表里翻来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名牌表匠，拍了表的照片，问他，“这表，你能修吗？”

他忽然想哭。

李轨，自顾自的吃着面。

他摇摇，“我不饿。”

切菜的时候白凄已经手抖的不行，这回端个碗都手疼，碗被李轨接过后，他里面松了手，用左手着右手，太疼了，但还是没忘了一双净的筷。

“陈医生，我又鼻血了。”

他抬起，迎面笑着，走过去端起面碗，面里窝着一个荷包，虽然是清汤面，闻起来却很香，让人很有。

白凄说他想休息了。

李轨坐到沙发上，白凄把筷放到碗上，看着李轨吃面。

李轨“嗯”一声，说，你上去休息吧，多喝。

整日整夜。

白凄一愣，他忘记自己的那份了。

白凄上了楼后关了房门，倒了杯，从床上的大衣袋翻来昨天买的药，剥来两片放嘴里咽下去。

李轨被他的动作扰到了，一看，发现白凄了鼻血，匆忙放下筷，问，“怎么回事？鼻血了？”

白凄舒了气，知李轨这是相信了。

他了嘴。

他急忙扯着纸住鼻。

再忍忍就好了。

不仅没关心过他，还亲自把他从渊里拉来，又一脚踢下去。

实在苦。

“你不吃吗？”李轨问，他抬起，咽下嘴里的面。

他得了血病。

李轨，跟在他后，去卫生间帮他洗鼻血。

行，等我。

袋手机振动了一声，李轨掏来，看见是那个表匠回复了他的消息。

真的疼死了。

白凄，说，谢谢李哥。

再忍忍。

“前几天我看见你那垃圾桶也有带血的纸巾，你了好几次了？”

白凄仰着，站起来往卫生间走，“没事，可能天气燥吧？”

白凄摇摇，“喝喝少了可能。”

而那个人。

踢的他快疼死了。

李轨松开了手，说，“那你上楼休息吧，这几天先别接客。”

对方没回复，估计在忙，李轨关了手机，听见白凄说面好了。

也在一小会儿，白凄就觉得鼻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东西在往外涌，直到鼻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上他才发现，自己鼻血了。

白凄愣了愣，“啊”了一声，狡辩:“没，那是可是客人那天玩的狠了些。”

白凄静静的看着他。

李哥，这个表磨损严重，光看照片不太确定能修复成什么样，要不你把表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7.

李轨端着碗就往外走，白凄刚转要给筷就只能看见了李轨的背影，他张了张嘴，也没喊李轨，叹了气，跟在他后一起走。

那几团纸的确是他的鼻血，从很久之前他就时长鼻血，只是当时他不在意，以为只是天气燥，到后来有个学医的客人提醒他后他才去医院检查，结果检查来了大事。

李轨看了白凄上楼的影，低下瞧着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