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师？”

会儿手动档怎么作才敢上路。

“你妈的！”付野明恐慌解着安全带，但电路系统已经损坏，车门闭，安全带本无法解开。

哟，这咋还理论上了。付野明连抱歉，又觉得于宝认真固执起来傻得可，都可以想象电话那炸了呆还一本正经的模样。

付野明用尽全力气扯着安全带，无果，开始用敲击车窗，死死咬着牙答：“还能放哪？后备箱！”

“唔……！不对，这他妈不是在焚烧秸秆……是车里的味！我先挂了啊……”付野明的声音顿然惊恐焦虑，越变越小。

付野明怔怔看了屏幕，疼不已，不想面对啥怎么偏要来啥，他笑着，总不能说我打错了吧，倒像此地无银吗这不是。

付野明坏笑：“可以啊，未来女婿这就上门啦？”

于宝心急火燎拨开人群下了公车，撒狂奔：“你在XX路哪个方向，我上过来。”

可能每层原因都有，但拼凑起来还是“不”，他对于宝有怜悯，有愧疚，有新鲜，有惊艳，唯独没有对陈决山那飞蛾扑火、一往无前。付野明思考过，或许因为于宝不是他喜的类型，他毕竟是个纯零，还是个庸俗的审单一的纯零。他更喜气势上能压得住他的，掌控的，比如陈决……靠！怎么又想起这丫了？

付野明忽然着鼻抱怨，味太重，阻断了他的思绪。于宝一顿，问：“你在哪里。”

“B大？你……我去，这怎么这大一焦味儿啊，哪里在焚烧秸秆呐太没公德心了。”

付野明无数次问自己，于宝吗？答案也都板上钉钉，不。既然不，那为什么脑里还要总想着，挥之不去，是因为于宝饭太好吃了？于宝长得太好看了？于宝得他太了？于宝太他令他隐约也跟着虚荣享受了？

通常安全起见，灭火应该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但大多数人嫌灭火占地方影响驾驶和观，所以放了后备箱应付警检查，付野明也不例外。这样一来，唯一的救火工也形同虚设，汽车因电系统故障发生燃烧后，人本无法打开窗门，遑论去后备箱取灭火。

于宝急：“应该是电路系统故障，付老师，你现在赶熄火关闭电路，解安全带，一秒之内，快！”

“B大。”

付野明一回对手动档这么绝望，停车换档已经浪费了他三秒，颤抖着钥匙的那一瞬，只听轰的一声，火光漫天，迅速蔓延整座车。

“付老师，请你不要开这玩笑。”于宝一气：“娉婷不喜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于宝听见电话里传来的燃爆声呼一窒，付野明骂骂咧咧解不开安全带的声音令他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付老师，付老师？你别急，汽车完全燃烧需要一定时间，灭火放在哪？。”

山路坎坷，付野明被抖得心烦意。他满脑都是茶店里，于宝不知所措的神。明明沉默着，却又像是在无声问他，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

于宝握手机，严肃：“你先别挂，开免提。停车，熄火，听到没有？你先别急，是什么样的味。”

付野明大气，这味是一重的焦臭味，官里还带着金属烧焦的恶心闷人的气味。他描述着，随后找了条宽急刹车。

付野明颤声着报位置，撞击得手肘和颅都破了血，火势已将整座外车重重围困，正往车内烧来。烈的烟雾令付野明呼困难，

于宝默了默，还是老实：“XX路是刘娉婷的家，我正在过去的路上，她妈妈让我去吃兔。”

付野明开完全了窗通风：“噢，XX路，我正打算去A厂办事。你呢？”

付野明准备给亲戚去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可能晚才到，他专注开着车，摁屏幕摁错了也不知，打过去没听到亲戚的家乡音，反倒传来于宝的声音。

于宝哪里不好呢，付野明也不知，偏要挑错来，那就是太小了。当然，是指年龄。付野明宁愿日过得浑噩些也不敢再继续索取光明，蒋维森只是他的一盏指路灯，但他从来清楚自己该去的方向是黑暗，蒋维森只是把他醒了而已，他不想再这么唧唧歪歪走向注定破裂的结局。陈决山让他痛得把自己封闭武装起来，而他用带刺的外壳再去伤害于宝，没完没了。

“那个，宝二妹啊？哈，老师就想那个，问问你，报了哪所学校，C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