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下了门前的台阶，看似浑浑噩噩地走在竹林间的路上，然而每每遇到熟人，都很自然地抬手打招呼。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她收敛了心情，了个幻字诀，径直走执事堂的地界，并去了接引弟所在的地方。

苏旭撤掉法术。

这弟只是练气境，又毫无防备，故此轻易就中招了。

她中倏地亮起一圈散碎金芒，虹耀如炽日，“去年负责去荆州招收新人的弟可在这里？”

苏旭维持法术跟在后面。

苏旭来到了山下执事堂。

苏旭也不纠正对方喊错的称呼。

……

门正巧有个人走来。

附近往来的人都看到了她，偏偏他们却不觉得有任何异常，只是将她当成随便一个路人。

她似乎和自己用灵力化的火焰有某联系。

苏旭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修为境界更上一层楼的表现。

手背上留下一火焰状的剑纹。

――不是神识！

那也是个看着颇为年轻的姑娘，正在和同门练剑，听说有人找自己就放下了兵刃。

那人愣了一下，神瞬间变得恍惚迷离，“我表便是其中之一，我这就带你去。”

苏旭很快被引到了正主面前。

那人了睛，仿佛才看到面前站了个一个明艳生辉的少女，“这位……桃源峰的师可有事？”

远方的琼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她现在十分开心。

姑娘脸颊微红，“他生得好看，我和师都禁不住恳求，另外几位师弟也都觉得无所谓，便也同意了，说想来也不可能测个三灵。”

“韩二狗，是的，我记得，他现在了桃源峰吧，他第一次测试，聚灵阵全亮了，接着法阵竟然莫名炸了，他便请我们重新测一次，这本来不合规矩，但他……”

两人甫一对视，那女孩的神也渐渐迷。

这里有数十个宽阔的场地，普通弟并无资格，在此修行的都是长老们的亲传弟，不过带路的人显然其中之一，因此并未受到阻拦。

“不诀而灵力外放，任何一个修都能到，否则也不能称自己为修。”

苏旭：“……第二次测试时可有什么异常发生？”

她甚至能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语声，还有一些朦朦胧胧的画面，仿佛火焰化作了自己的睛和耳朵。

二是，在那火焰燃烧的时候，她已经远离了，只是依然能隐隐觉到山发生的事。

“所以，”少年组织了一下语言，“修都可以像师侄你一样，打架不用法术？”

至于原因嘛，她和别人不同，每次境都是自然而然，不需要去经历多么艰辛的战斗和多么难熬的苦修。

男弟笑了起来，“自然不需要法，修的便是最好的法了。”

男弟耐心解释了几句，又满羡慕地：“听说明的修只消接，就能将灵力打对方内，修为稍差者非死即残。”

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路尽就是鳞次栉比的楼阁建筑，附近有许多执事堂弟神匆忙地来去。

韩曜若有所思地，“你们是不是也没有法的？”

一是刚才放火烧了碧海阁。

那人带着她走了一段路，了执事堂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