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韩曜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你是希望我们各走各的，你当然没意见。”

苏旭一脸不满。

韩曜对这里也算熟悉。

譬如说顺手救了未来的师弟师妹们，或是顺手宰掉几个自己看不顺的人等等。

她观察了一下驾驭着灵犀的韩曜，驱使仙剑似乎应该是最耗费灵力的，然而少年面寻常，丝毫没有灵力损耗过多后的虚弱苍白，看上去也是随时可以架的样。

“……唔，凌云城。”

“你去祭拜你的家人，我和一同去算是怎么回事？你真傻还是假傻。”

寻常人走完这段路程兴许要月余，能御剑的修士慢则四五日――中间若是灵力耗尽，还要停下来至少休息半日。

但算起来也有十多次了。

苏旭从袖中掏了地图。

整整两日之后，他们越过冀州边境的群山。

城后，两人并肩走着，苏旭状似无意地说：“我听说你的家人皆被那玄火教修害死了，你若是要回一趟红叶镇祭拜，我并无意见。”

苏旭的灵力不过消耗了十之一二，稍微停歇一会儿就能恢复。

碧树海连绵起伏，湖河宛若青蓝的玉带，空中泛起蒙蒙白雾，仿佛将这如画卷的景象覆上了轻纱。

这一副彩斑斓的绘轴上赫然是中原九州，边界线条清晰，当中还有一个闪耀的白光，昭示着地图如今所在的位置。

快则小半日时间，譬如昔日秦家家主听闻儿死讯就连夜赶来。

凌云城是一座颇为繁华的城池，城外护城河边栽着白杨垂柳，官上时不时有车来往，远远就能望见城内街上人来人往，很是闹。

寻常人刚死了亲戚大半年，提到回去祭拜，怎么可能是这反应，就算不是满面哀戚，也不至于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们城并未受到检查，兴许是卫兵远远瞧见他们御空而来，对他们态度还颇为尊敬。

她琢磨着慕容遥所说，再加

筑基之后，她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对外称闭关，有时一睡就是数月甚至三年五载，睡醒了灵力暴增，得到师尊首肯后就去一趟祭拜父亲。

苏旭没心情他在想什么。

韩曜却仿佛真的没听懂一般，“你怎么就不能和我一起去？”

这一趟行，冀州位于中原的中，与西南的荆州本就相邻，他们一路南行，若是向西就能前往益州，但她也不急着去益州祭拜父亲，毕竟距离忌日还有一段时间。

韩曜这回倒是彻底懂了，然后就一脸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两人竟然生生耗到了荆州境内。

苏旭也不询问他的意见，又飞了一刻钟，径直冲下云端落了地。

苏旭本来想要甩掉韩二狗，不过想起慕容遥的所言，她有心试探，脆就没有将速度飙至极限，一直同他一起，却绝不提停下来歇息。

苏旭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到街边的沟里，“你我无亲无故的――你看你诸位师兄师，算我在内，我们这些没定亲的，谁去祭拜父母都不会带上旁人，还不懂什么意思吗？”

他在郊外的村镇间长大，早在万仙宗测试灵之前就曾来过城里，因此对周围的景象没有半分好奇新鲜。

了许多许多。

路上倒是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