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曰可以帮忙补习。

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韩泽的发，他弟上学不带假发，稍长的发丝就别在耳侧，自来卷，长度堪及肩。一缕不听话发丝的扫在眉骨，他没忍住，抬起手腕去拨开，结果被他弟反握住，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下指尖，疼的他眉倒立。

他想翘个二郎，但太长，卡着了，脆就伸他哥桌下面，膝盖他哥的小。他笑：“我是为了每天看你亲你抱你。在国外恨不得立飞来找你。”

韩泽没来，因为他考太差被小姨反锁卧室，威胁谁都不许给他饭吃。

“你不要闹。”安辰用指指他的答题卡，几乎是每大题第一问都拿不满的平，叹气，“你这样参加考不行的。”

“……可我不希望你这样。”安辰侧过看他，嘴浅抿了下，说：“我更希望你能为了自己。而且，而且我也不值得你这样。”

他肤白，一截平锁骨病态的凹陷，脖颈连着肩，还带着没消下去的印，跟烂熟的浆果一样颜。他也跟它们没什么区别，都是熟透的了。

他在卧室里哭天抢地，飞狗，小姨是稳如泰山。也难为他哭嚎中还空给安辰发短信，说自己一定会去接，少喝。

“别动。”韩泽的语气很霸，从兜里摸两个创贴，一边一个贴他上

韩泽在学校没那个胆公然穿裙，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往中风靠拢。

“我也算是为了我自己啊。”韩泽凑近他，近的能数清他的睫，“如果我见不到你，我就不会快乐，你说，我这样值不值得。”

安辰筷一抖，肚掉火锅里了。

但安辰还是心怦怦直，手掌心里了汗黏黏糊糊，他想往后退，蝴蝶骨刚好卡在韩泽的小臂。

韩泽注意到他手上的创贴，位置很巧妙，在无名指指包了一圈，便问：“这都多久了，还没好？”

安辰哭笑不得。

火锅人多，一打啤的下肚就乎了，加上就一个老师，好几个刺涨着脸和班主任拼酒。

安辰不喝酒，就坐那安静的吃，时不时回一下韩泽的微信。

借着课桌上厚厚一摞复习书打掩护，韩泽朝他俯下，“别躲。”边说边轻轻住他的，没有伸，只是用尖描摹了一遍的廓，就好像在吃惦记很久一块糖。一时间舍不得吃，只默默着。

安辰觉自己的下被稍微抬了，韩泽一亲在他鼻尖的小痣上，几发丝扫在脸上，的。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睛，两片睫帘盖住黑瞳孔，扑棱棱的抖。

半晌，他一字一句：“韩泽他，有女朋友了。”

“……留疤了，有丑。”他不动声的回手，很自然的帮他弟把发理齐。

韩泽低，对他前两了气，笑：“怎么吃几就破了。”说着，还坏心的戳戳安辰的尖，“啧”了一声，“气。”

放学后没回家，他们班班主任是个年轻小伙，这次班里总分年级第二，兴采烈的就要请全班人吃火锅。

一下课他就被韩泽堵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韩泽动作算不上温柔，手隔着衣料他尖，掌心托着，拇指和指伸去揪。他跟猫一样缩着，想躲开，偏那手长他上一样，揪力气大了，给他揪红了，差叫声。

安辰手放在边握了。韩泽这样直白的话，他听过很多次，韩泽对他的望和喜从来都不遮掩饰，他羡慕着韩泽有这底气，也讨厌自己耸耸弱弱不敢回应的样。

安辰每每拿他无措，只能伸长脖，跟折断翅膀的白天鹅一样。想往后一步，却被摁住了。

涮肚的时候，胳膊被轻轻碰了碰，安辰抬，是坐他前位的女生，齐耳短发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韩泽听了这话，乐的合不拢嘴，往他哥旁边一坐就开始咬耳朵。

韩泽左手撑着下，右手拇指和指夹着转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韩泽低低的笑着，轻咬了他的鼻尖，打趣：“你这是想我吻你吗？”

“补习？我看是偷情吧。”

顾雨犹豫了很久，也不知是的还是怎么，反正脸红扑扑，向安辰打听韩泽的事。

有很多时候他都特别希望自己是个女人，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最多会被骂早恋。虽然他知，韩泽敢说这些话，就代表不在乎。但他在乎。他不是为自己在乎，是为韩泽。

“我回来又不是为了考。”

也不知他给老师的什么迷魂汤，老师居然也不他发型的事，在一堆寸短发光脑门中，他这个发倒显得新奇了。

韩泽咬着他的结，指尖从他的领挑去，摸了一圈锁骨后，再顺着肌纹路到，几下就解开校服扣。

自习课他俩坐靠窗倒数第二排，后面的人一个睡觉一个王者，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安辰手里的自动笔芯咔嚓一声断了，在白纸上留个痕。